正想著,她手邊的手機響了,是宋晨傑,她迫不及待的接了起來。
“如萱,你找我?”宋晨傑的聲音,好像剛忙完鬆口氣的樣子:“不好意思,這兩天太忙,私人手機扔一旁了,你有事?”
她猶豫了一下,想著這麼說好像挺唐突的。
不過那頭的人卻好似猜到了她的意圖,首先發問:“靳修跟你是朋友?你不會是為他的事找我的吧?”
她愣了一下,然後隻能承認:“那個……確實是……不過你要是……”
“我就知道!你們倆倒是挺默契!”宋晨傑一腔無奈:“秦曜找過我了!我這不為這事忙了兩天麼?”
秦曜找過他了?
她愣在那兒,這意思,是秦曜和她想的一樣,去找宋晨傑幫忙了?
“沒事,你放心了吧!我去休息會兒,有事再約。”宋晨傑略帶疲憊的聲音。
顧了電話,左如萱還愣愣的。
看來,秦曜的確辦事效率夠高,可是今天中午,他卻也照樣對她怒不可遏了,雖然一邊解決著問題,也不代表,他就相信她的清白。
他這麼做,隻是為了減少公司損失而已吧?略顯苦澀的笑了笑,又是重重的歎息。
因為這兩天的事情比較多,左如萱怕自己胡思亂想,隻好帶著懶懶在後院溜達。
她回到東普的時候,天沒黑,和懶懶嬉笑打鬧一會兒,卻已經黑盡了。可她又不想一個人呆在屋裏,隻好把懶懶帶了進去。
客廳燃著壁爐,顯得溫馨,她就帶著懶懶在客廳玩兒。
但是隨著時間流逝,夜色漸深,卻依舊不見秦曜的車回來,她終於還是沒忍住低落的情緒。
這兩天的事情不少,弄得她有些緩不過神,可是她心裏確實也一直不舒服。
就算秦曜把靳修和她的緋聞撤下來了,可他還是生氣的,並不信任她;或許他早就知道了郊海路,她差點被強暴的事兒,是陸小曼做的,可是他並沒有為她做什麼;今晚,莊顏的父親辦壽宴,他卻是好似莊家準女婿的身份,幸好現場沒人關注她,否則她的臉往哪放?
她知道,秦曜沒有義務幫她擺平緋聞,是她不夠小心,被有心人留了一手。那照片的事,她自己都快忘了,卻忽然在這個關頭被人扯了出來,如果真的是為了攪亂局麵,讓人把注意力從靳修違法的事情上移開,那到底,什麼人會這麼做?
總覺得身邊的事情越來越複雜,處處埋著心機,這種感覺,令人心慌,隻怕哪天不小心,就踩到地雷,把自己炸得麵目全非,卻還不知道幕後主使。
忽然想到蘇玄,她不由得皺眉,欣喜是有的,這是她行善的成果,甚至直到現在還在繼續捐助大學生。但是,她更好奇,蘇玄對她怎麼這麼了解,秦曜、陸小曼,他都認識,他那斯文俊秀的外表,總給她一種神秘的感覺。
“哢擦”門好似開了。
左如萱腦子裏想這事兒,一時沒反應過來,卻是懶懶率先撒開腿從她懷裏鑽了出去,直往大門奔去。
她愣了一下,想起秦曜不喜歡狗,生怕他打懶懶似的快步跟了過去。
也是到了門邊,站到了他身側,她抱起懶懶的同時,狠狠的皺眉,他身上的酒味,簡直能讓人二度醉酒。其中還混雜著濃重煙味,不知道他到底是抽了多少煙?
說起來,她還以為,他今晚也不會來呢。
抱著懶懶,她發現他居然沒有往裏走,而是定在那裏,微微側首看著她,又看了看她懷裏的懶懶,然後終是一言不發的往裏走,轉身上樓。
雖然,看似他走得很穩,但是左如萱看出來了他臉上的醉意,以及看了她一會兒之後,莫名的就生氣了。
看著他扶著樓梯一步一步上樓,一路無礙,卻在最後兩步離開樓梯時差點一個趔趄。
站在門口的她驀然緊張的皺了眉,他是喝醉了麼?
也真不愧是秦曜,他喝醉,她也不是沒見過,幹嘛還裝得那麼沉穩?
“懶懶乖,你回自己家玩去好不好?”她走到後院門口,彎腰把懶懶放到地上,示意它回去。
懶懶扭了扭身子,看了她兩秒,然後才不情不願的往外走了,好似埋怨她重色一樣!
左如萱確實是有點擔心秦曜,她看出來他喝醉了,萬一哪磕了碰了也不好,就上了樓。
到了他的臥室門口,她卻頓住腳步,微微咬唇,她是不是太沒有原則了?明明一晚上都在抱怨他,可是一見他這樣就開始擔心。
就當她是個懂得感恩的人吧,事情,總得一碼歸一碼,他扔了她的項鏈,是他不對。他因為緋聞而罵她,也算他不對。他逼她公開婚事,也是他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