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麼看著他一陣風似的出了辦公室,憤怒的臉上幾乎青筋直冒,以為下一秒就會爆發,沒想到,還是她把他氣走了。
轉頭看了桌上那一疊照片,她皺了眉。
上一次,關於豔照的事兒,是陸小曼幹的,可是這和豔照不是一回事,會不會也是陸小曼的傑作呢?
到處都有陸小曼,她都氣得咬了牙,心底直罵這個賤女人!
看著秦曜氣衝衝的走了,她滿腔的倔強軟了點兒,其實她心底很清楚,每一次她的事,都是他去解決。
她今天這樣,在他眼裏,一定是不知好歹的。除了和別的女人有瓜葛,憑良心講,其實秦曜待她,確實挺好!
可是沒辦法,脾氣打娘胎帶來的,她也倔,被冤枉就氣得反倒不屑於解釋了。
走出他的辦公室,收到了叫尹臻的秘書一臉的詫異,她也顧不得理會,靳修的事還沒頭緒,她自己又弄得一團糟了。
現在好了,她和靳修的緋聞傳得滿天都是。
剛一出聯盛的大廈,手機響了,低頭一看皺了眉,是她媽媽打過來,家裏極少給她來電話的。
“媽。”她不太有精神的說了一句。
“左如萱!”那頭的人一句話震得她把手機放得離耳朵遠了點,皺了眉。聽她一腔憤怒的聲音:“你到底怎麼回事?前兩天還和小賀好好,怎麼會和別人傳緋聞呢?小賀那麼老實,你怎麼能欺負人?我可告訴你……”
“媽……”
“你別插話!”左如萱剛說了一句,就被她媽媽強勢的打斷了:“我告訴你,我們兩家多少年的交情了,你胡鬧什麼?你要是出軌,咱就隻認小賀不認你!”
聽聽,這多狠的娘,多麼待見女婿,連親閨女的都可以不認。
她無奈的歎息,電話那頭已經掛了,一旁是她爸絮絮叨叨的勸說,也被一並切斷了。
嗬嗬!她可真是悲哀,怎麼就得罪了全世界似的呢?
心情還沒緩過來呢,電話又響了起來,不認識的座機。
她皺著眉,好半天都沒接。因為害怕是媒體騷擾。
可是電話一直響,她試著接通了,卻沒說話,隻聽那邊的人端雅的聲音傳來:“喂?左如萱嗎?”
她一聽就聽出來,這是秦曜的母親,心裏一緊,雖然無比的納悶著,卻也趕緊回話:“是我,伯……”那個‘母’字還沒說出來,剛想著要不要改口叫‘媽’,那邊的人卻好似並不願意聽到她喊。
秦夫人接著道:“有個老朋友今晚辦宴席,咱們是世交,怎麼也得全家露個臉,你也跟著去吧!”
左如萱聽完就愣在了那兒,全家露個臉,還讓她去?秦夫人什麼時候居然承認了她在秦家的地位?
好一會兒,她才不確定的問:“秦曜……去嗎?”
“當然得去!我一會兒給他打電話,怕你們不在一起,就先給你打了。”秦夫人解釋。
哦,左如萱心底應了一句,倒也正好。
就是不知道,去了那兒,她和秦曜之間這氣氛,怎麼以夫妻名義出席?
還有一點,她掛了電話才仔細琢磨,秦曜還沒公布他們的婚事,秦夫人也並沒有點頭承認她這個秦家兒媳,怎麼忽然就敢讓秦曜帶著她出席世交老友的宴席呢?
可是想這些的時候,左如萱已經在車上了。
因為想著場合莊重,她穿得很得體的裙裝,一副銀色耳墜,猶豫半天之後,也把秦曜送的項鏈戴上了。
到了秦夫人說的地方,可見外辦已經雲集了不上豪車,絡繹有人進入。
她在想要不要在場外等秦曜來再進去,卻不知道他是來了還是沒來,剛猶豫著要不要厚著臉皮打個電話,卻見秦夫人在衝她招手。
走近了,才聽她說:“秦曜一會兒才過來,我們先進去。”
她不能拒絕,隻得提起裙擺跟著往裏走。
其間,她也知道秦夫人低眉看了她脖頸之間的項鏈,卻是微笑著,什麼也沒說。
她並不知道這是秦家什麼世交的宴會,但場麵莊重中不缺喜慶。
直到大廳裏人都來得差不多的時候,她手裏已經拿個一個杯盞,幸好秦夫人一直在旁邊,她才不覺得落單得丟臉。
“來了!”秦夫人小聲說了一句。
左如萱這才抬頭,一眼就從入口眾多的人裏邊看到了秦曜那抹頎長的身影。依舊是淡漠的臉,倒是看不出暴怒的痕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