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上一秒的猜測,下一秒就實現完全不需要過渡。
泉兒心底剛想完,一抬頭,略顯驚詫的看著魔術師變出來的活人,已經跪在左如萱跟前。顯然,左如萱也被嚇了一跳,抱著花束退了一步。
她用手肘碰了碰秦曜,示意他看舞台那邊。
男人不言語,一臉不耐煩。掃了一眼,下一秒,卻又把目光折了回去,眯起眼定住。
靳修?
左如萱愣愣的看著麵前忽然多出來的人,她手裏的話還沒獻出去,靳修卻隨著一陣煙霧跪在了她麵前,怎能讓人不驚詫?
好一會兒,她才回神:“靳,靳修……你怎麼會在這兒?”
宴會開始了這麼久,她一直都沒看到靳修,或者說,都快忘了他了,從上一次在醫院見過他之後,他不聯係她,她也沒空聯係他,以為他忙著創作呢。
再看他跪著的身子,她隻以為這是魔術的環節,沒太在意,走上前,想把他扶起來。
不過走近了,卻才見他額頭有點血跡,手臂還有擦傷。
這也是魔術的效果麼?她低眉想著。
“靳修,你快起來吧!”她一邊想著,一邊伸手去扶他。
但靳修卻隻是對著她一笑,不知從哪摸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一枚幾乎鴿子蛋般大的鑽石瞬時出現在她的麵前,讓她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這是幹什麼?
這一幕,靳修跪地給她呈上鴿子蛋,柔情之深,已經讓不少人為之起哄,也更是讓她無措。
目光無意飄到了遠處,和一束陰冷相交,她躲過,卻覺得芒刺在背,秦曜那鷹隼一般的目光,一定透著怒意。
這麼多人的宴會,她一個公眾人物,卻上演了這一幕,明天可能就緋聞漫天,秦曜又要幫她收拾爛攤子,顯然,這有違契約規定。
“靳修!”她別無辦法,隻是壓低聲音對著地上的人:“你這是幹嘛,快起來!”
可是地上的人卻一笑,帶著一種‘終於等到今天’的釋然望著她:“如萱,做我女朋友,好嗎?”
她更是皺緊了眉,開什麼玩笑,這是晚宴,那麼多人呢,他是吃準了她不會讓人下不來台嗎?
“靳修,我說過我們不可能的,你怎麼……”她略微冷了臉,卻背對舞台下方,隻對著他壓低了音量。
其實她已經生氣了,他們是藝人,這其中的個中利害,她已經不止一次跟靳修說過,他怎麼還是這樣呢?
他淡出她的視線這麼久,還以為真的是開竅了忙著創作去了,卻原來,這一場宴會,就是靳修的主意吧?
“我不想明天緋聞滿天飛,你趕緊起來。”她再一次開口。
靳修看出了她臉上的不高興,可是他堅持不起來,很堅定地看著她:“如萱,我是認真的,這枚鑽戒,是我攢下了幾個月,挑了幾個月才選出來的,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她無奈的閉了閉眼,他就是知道她心軟是麼?
台下紛紛攘攘的議論,起哄層層疊起。
但她卻看了不遠處的那抹身影,他就冷然的站在那裏,可是她知道他的目光一定在她身上。
咬了咬牙,她今天就硬一次心!
不是懼怕秦曜,而是她不想把感情再弄得這麼複雜,對賀嘉煜那點小小的依賴,已經讓她很煩心,不想再添一個靳修。
靳修在她眼裏,頂多就是個溫和的大男生,紳士風度,有眼光,但不夠成熟,她是絕不會對他有感覺的。
“靳修。”她轉臉,很認真的表情:“我不會接受的。”
她能感覺到靳修眼底的失落,或者說這是顏麵掃地的事,那麼多人看著,她卻沒給麵子。
也是那一看,左如萱越發皺眉,感覺他額頭上的血跡不僅沒幹,好似還正在流。
她神色一閃,半跪下看著他:“靳修,你怎麼了?”
台下的人對於這忽然轉變的畫風,還以為女方接受了南方,激動的跟著下跪了,一陣陣的起哄。
陸小曼麵帶微笑的看著遠處,然後看看離自己不遠的秦曜,走了過去。
“這就是你娶的女人?和賀嘉煜離了婚,又勾搭上同公司小開,一隻破鞋,你倒是挺拿她當寶啊!”她嘲弄的聲音響起。
秦曜皺了眉,轉眼看了她。
那雙眼,森冷的盯著她,眼底已然是憤怒翻湧,也對,自己的妻子在台上公然被求愛,他卻隻能幹站著,怎能不憤怒?
卻隻聽男人陰冷的吐了一句:“嘴巴放幹淨點。”
陸小曼不以為然,隻當看好戲似的拉遠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