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委屈,他和泉兒恩愛完了回過頭非要跟她公布婚訊幹什麼?她不同意還有錯嗎?就算生氣,這是他已經送出的禮物,憑什麼說扔就扔?
氣呼呼的擦了擦眼淚,卻又不得不埋頭尋找。
從臨近窗戶的地方,一直找到遠處草坪,幾乎都已經到了懶懶的屋舍旁邊。
也許是她驚動了它,隻見它忽然從屋舍探頭,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盯著她,兩秒後才認出她來,刺溜一下到了她跟前,在她腳邊不停的搖著尾巴,轉來轉去。
她沒空搭理它,隻是撫了撫它的腦袋,隻埋頭皺著眉找,可是依舊一無所獲。
就一根項鏈,怎麼還能不見了呢?
猛然,她轉頭看了腳邊亦步亦趨跟著她的懶懶:“你有沒看到項鏈,是不是你叼走了的?”
都說哈士奇聰明,主人罵它或責問它,它都聽得懂,左如萱以前是不信的。
卻見此刻懶懶低了低頭,低低的嗚咽著,一臉委屈的模樣。
她歎了口氣,摸了摸它的腦袋:“知道了,不冤枉你。”
直起身,掃了一眼這偌大的草坪,又看了看秦曜剛剛站的窗戶,她把目光放在了泳池上。
難道是扔進泳池裏了?
想到這裏,她立刻快步往泳池邊走,打開了燈。
可是但凡她能看到的區域,都沒有,深水區看不到水底,她更也不敢進去。這下怎麼辦?
繞著池水用手電筒找著角度照射,希望可以看到項鏈反射上來的光。
終於,在走到泳池的一個方向時,她腳步頓了頓,又往後移了移,前前後後試了幾次,忽然喜上眉梢,那點亮光應該就是項鏈!
可是一轉眼,她又冷了興致,不是淺水區,她根本不敢進去。雖然學會了點狗刨式,但她不會潛水。
褲腳忽然被扯了扯,她一低頭,看到懶懶正咬著她的褲腳。
她擦了擦臉上遺留的濕意,又一次笑起來,蹲下身看著它,貌似自言自語:“狗狗好像是都會遊泳的吧?你會嗎?”
它不說話,隻是把身體立在地上,望著泳池的方向眨眨眼。
她皺了皺眉,問題是怎麼讓它知道她是在找項鏈?
目光一轉,她低頭自己脖子裏的項鏈,如果把這根也扔進水裏,懶懶是不是就知道要找項鏈了?
簡直是被自己的聰明折服了,她想到就做,伸手把脖子上的項鏈解了下來,對著懶懶的眼睛讓它把項鏈看仔細了,先是把項鏈扔在了草地上,讓它幫忙撿回來。
百試不爽。
她都玩得有些興奮了,不去想剛剛還和秦曜吵過,也沒去想他今晚還回不回來。
隻這一次她看準了水裏發光的地方,但願她的手會準一點。
“懶懶,去!”說著,她把手裏的項鏈往水裏扔去。
“撲通”一聲,懶懶真的毫不猶豫的就跳了下去,小小的身子淹沒在了池水裏。
一秒,兩秒……五秒,懶懶沒有浮上來,池水深藍,懶懶毛色奶白,看不真切它在哪。
她忽然有些慌了,難道是因為懶懶太小,不會遊泳?
在池邊看了好一會兒,她著急得直跺腳,看了看周圍的工具,沒有一樣是可以伸進水裏把懶懶撈上來的。
不會就這麼淹死了吧?她剛和它相處了一天啊,這麼聰明的狗狗,那麼聽話,她豈不成了冷血殺生?
一咬牙,她拿了個浮漂沒多想就跳進了泳池淺水區,打算慢慢往裏淌。
可是她剛入水,麵前卻忽然冒出一團濕噠噠的奶白色,嚇得她差點沒拿穩浮漂,不想也知道是懶懶了。
它貌似在水底潛太久了,正拚命往池邊遊。她一心疼,一手抓了浮漂,一手把它提溜上岸。
隻見它吐出嘴裏的項鏈,然後使勁抖著身上的水,接著又是甩腦袋,又是吹鼻子,這才在池邊半躺下。
左如萱看了它,鬆了口氣,但也心存愧疚,爬上岸走到它跟前,摸了摸它的腦袋,用臉蹭了蹭它以示安慰。
它伸出舌頭舔著她的臉,還用嘴拱了拱地上的項鏈。
她這才低頭把注意力放在項鏈上,的確是秦曜送她的那條。
可是沒過兩秒,她又沒了笑意,這條是撈上來了,她媽媽送的那條卻留在了池底。
算了!不打算撈了,這偌大的別墅,就她和懶懶,到時候出事可沒人搭救!等哪天泳池換水再說吧!
衣服全濕了,她也覺得冷得很,抱起懶懶直接回了屋裏,換了衣服,洗了個澡,也替它擦幹了身子。
不過,她沒打算抱著它睡覺,以防半夜秦曜回來把它趕出去不要緊,會打擾她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