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會兒,左如萱才想起問馮姨:“秦曜回來吃飯嗎?”
馮姨把菜端上來,也笑著搖頭:“先生說會回來得很晚。”
哦,又是很晚,不過她都習慣了,況且還有了懶懶,也就笑了笑,沒太在意。
不過,馮姨所謂的很晚,卻直到淩晨兩點,左如萱醒了兩次,他的臥室都還是空的。
她站在床邊看了看後院,看不清懶懶的屋舍,不過好像很乖,雖然是第一天住新房,卻一點沒表現出抵觸。
也對,就它那個屋舍,在寵物世界眼裏,可算是高級奢華的了吧?自然沒得挑。
轉身往臥室外走,下了樓梯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水,屋外一片寂靜,絲毫沒有車輛即將回來的跡象。
忍不住歎了口氣,秦曜這生活可夠充實的,大早上出門,淩晨都回不了家。
不知道為什麼,隱約有點不高興,但是她忽略了,因為沒有理由。
一晚上睡得不太好,第二天起來,她去了他的臥室,並沒有他回來過的跡象。可是她忍住了打電話問的衝動。
早餐吃得有點乏味。故意一口一口慢慢吃,以為他總會回來換件衣服,結果也並沒有看到他。
看來,她今天要去機場的事,是沒法跟他說了。
隻好直接和冷晴請了個病假。
賀嘉煜還沒聯係她,她就回了趟公寓。
她這是要和賀嘉煜以夫妻的身份去接爸媽的,婚戒總得戴著。幸好她沒把戒指扔掉。
秦曜送的這條珍藏項鏈,她也摘了下來,小心的放回盒子裏。
“馮姨,晚餐我不一定回來用,到時候會打電話告訴你的。”出門之前,她對著馮姨說了句。
懶懶見她要走,撒歡的追了一截,她怎麼哄都沒用,最後擰不過馮姨,被強製抱了回去,她才得以離開。
回到公寓,一進門,她就直奔臥室而去,拉開了放婚戒的抽屜,伸手拿了盒子就走。
可是一出臥室的門,她忍不住狠狠皺了眉。
餐廳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許是聽到她出臥室的聲音,柔聲問了一句:“起來了?”
這一句問話後,房間裏安靜了片刻。
女人一轉頭,左如萱才看出來,她是泉兒。
嗬!聽她的語氣,秦曜還沒起床是麼?他們倆昨晚是一起住在這裏的?
“左,左小姐?”泉兒有一瞬間大腦短路。她剛剛在廚房,不知道她回來了,剛剛背對著臥室的方向,隻以為是秦曜起床出來了,哪想是她?
一看她的表情,泉兒就知道她吃醋了。
可是不等她解釋,秦曜真的起來了。
兩個女人就那麼看著他睡眼惺忪的模樣,昨晚的爛醉還沒消,見他皺眉捏著眉間,隻是走了兩步,一抬頭,猛然停住,然後狠狠皺眉。
“你怎麼……”
“我回來拿點東西!”左如萱把他的話接了過去,卻實在拿不出合適的表情去對著他。僵硬不已。
他把目光看向泉兒,泉兒聳了聳肩,一臉無辜,他的女人,隻能他自己去哄了。
可是他剛靠近了她,她卻往旁邊躲了躲:“我還有事,先走了!”
“如萱!”男人大步追了過去,皺眉看著她,幾不可聞的歎息。
“我昨晚喝醉了,怕回去打擾到你……”他試圖解釋,卻換來她一臉嘲諷的表情,隻好不再往下說。
左如萱忽然扯起嘴角笑了一下,這生活可真有意思,她剛以為和他的關係暖和起來,卻又這樣了!
果然,她不該太天真!這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沒多想,你用早餐吧,我還有事。”她努力壓著一絲酸楚,平淡的聲音。
“左小姐,我跟阿曜,隻是朋友,你別……”
“我沒誤會。”她走了兩步,聽到泉兒的解釋,不客氣的打斷了,然後一笑,繼續往前走。
沒有人再攔著她。
屋裏的兩個人卻都歎了口氣。
秦曜緊皺眉,咬牙拍了拍腦袋,一臉懊惱。
“其實,你可以試著跟她解釋我們的事。”泉兒滿臉歉疚。
可是男人搖了搖頭:“沒事,她生氣兩天就好了,我不想傷到你。”
出了公寓,左如萱的眉頭依舊狠狠皺眉,捏緊了手裏的戒指,忍著不讓酸澀轉為眼淚。
可是一想前天晚上,他和她的場景,她就覺得無比諷刺。
一手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好似這樣可以讓眼淚流得有理由。
她也毫不猶豫的戴上戒指,看著無名指,可笑的略顯解氣,隻有他有女人麼?她也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