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中山大廈,發現警察並沒有退走。諸葛蘭故意把家族會議的地點放在中山大廈,為的就是防備別人的搗亂。諸葛蘭設計的很好。對方很了解我的性格,料定我必定會強行進入房間。而我與許傑輝的死一旦牽扯上關係,那麼便在家族大會上沒有發言權。
許晴常年在外,與家族的關係並不如諸葛蘭。況且諸葛蘭經過多年的苦心經營,在家族中的勢力龐大,如果不是許傑輝的遺囑,恐怕對方會直接成為許家繼承人。
令人奇怪的是,許傑輝明明知道諸葛蘭不是善良之輩,卻沒有防微杜漸,而是任由其發展。許傑輝在許家做了幾十年當家人,不可能一點力量沒有。吳明,許傑輝最大的依仗,也沒有插手的打算。吳明冒著得罪殺手組織的危險,派人保護許晴,就是向外界表明一種態度。可惜照樣有人敢於挑戰權威。
也許對於某些人而言,權威,就是用來挑戰。但敢於挑戰權威之人,也有分別。不見棺材不落淚,就是其中一種。我不知道諸葛蘭背後到底有何依仗,但是敢於殺死許傑輝,便是不可原諒的事情。許晴不能原諒,我就不能原諒。因為我欠許晴很多。她此時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我來幫忙,算是償還自己欠下的債!
從許昌出得知家族會議的地方,528房間。
中山大廈,八層的小高層竟然被稱作大廈,我想笑。是因為裏麵的大人物,舉手投足之間就能改變別人的命運,還是這些人每個人就是一棟大廈。不管如何,八層小樓,便是八層小樓,在我眼中與大廈無關。
順著窗簾攀爬而上,迅速進入五樓。奇怪的是,五樓沒有任何安全保衛人員,一片死靜。寬敞的走廊裏,被我打傷的保鏢被轉移,破損的地方,很快被修好。
528房間,就在502對麵。許傑輝病房就在502房間。諸葛蘭難道要當著許傑輝的屍體,開家族大會。當自己得到許家繼承人,把偌大的強生集團掌握在手中,向一具屍體表明什麼。
我想5028房間潛去,推門而入。沒有想象中的家族大會,隻有黑幽幽的槍管。準確而言,十五名警察,全副武裝的提著槍管,對著我。隻要我稍有異動,對方便會無情的開槍。眾人中有一個熟悉的麵孔,麵帶笑容而出。
侯濤,眯著眼睛,走到我麵前,淡淡道:“蕭飛,你涉嫌謀殺強生集團當家人,被正式逮捕。”
我舉起雙手,皺眉道:“這一切都是你們安排的?”
侯濤搖頭道:“我們接到舉報,便埋伏在此,等待著你的降臨。”
諸葛蘭好深的計謀。我搖頭失笑,任憑警察把手銬拷上雙手,被壓著下樓。
“你也有今天?”侯濤在我耳邊笑道,“你不敢逃走,否則就會被全市通緝。與政府作對,隻有死路一條。”
我沉默以對。
被壓上車,我冷漠看著侯濤。侯濤坐在副駕駛室,哼著歌,神色悠閑,仿佛做了世界上最快樂的事情。
“現在什麼時候?”我問道。
“一點,剛好。”侯濤說道。
“哎,時間剛好,諸葛蘭這個女人很恐怖。”我歎道。
“你涉嫌謀殺許傑輝,好好想想該怎麼辦?”侯濤笑道。
“我不會有事。”我淡淡道,“就算你有事,也沒有敢動我半根汗毛。”
“但是你還是輸了。”侯濤說道,“繼承人經過選舉,一經法律承認,便誰也改變不了。”
“你是諸葛蘭的人?”我好奇道,“隱藏挺深的嘛。”
“我是人民的公仆,我的職責就是為人民服務。”侯濤說道,“你不必想如何逃脫,因為一旦以逃脫,便沒有回頭路。”
“我如果想直接逃脫呢?”我沉聲道。
“你試試看?”侯濤冷笑道。
“開玩笑的。”我說道。
因為牽扯到許傑輝的死,上麵相當重視。直接派省公安廳的人下來調查。警察局中,一名中年男子,冷眼看著。
“侯隊,他就是蕭飛。”那人問道。
侯濤點頭道:“不錯,他是極端危險分子,廖隊小心。”
“我有分寸。”廖隊淡淡道,“把他交給我,現在開始,HJ市警察局,任何人不能參與此事的調查。”
“理由?”侯濤臉色微變,皺眉道。
“這是上級的命令。”廖隊冷冷道,“你可以抗議,但在上級沒有下發新的命令之前,你們老實呆在這裏。”
“是。”侯濤點頭點,眼神複雜看了我一眼,隨即走開。
“跟我來。”廖隊對我說道,“找個可以說話的地方。”
走進單獨的房間,廖隊淡淡道:“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