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沒有參加胖子所說的狂歡之夜,隻是在堅持在許晴的房門外守了一夜。傷勢雖重,但身體的那股神秘力量似乎有了變化,身體的恢複速度出乎意料的快,大腿的傷口,巧妙的愈合,隻剩下一些粉紅的新長的血肉。
雷初靜不辭而別,在我打電話給許晴的時候,她得知我的安慰後,便告辭而去,臨走讓許晴轉告我一句話:我們的賭約可以開始了。
當天晚上,許晴的房間非常安靜,八點進房,直到第二天才出來。許晴把飛機航程調到第二天,說想最後在HJ市呆一晚,恐怕以後沒有機會再到這個美麗的城市。
殺手聯盟損失了排名前十的高手,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後續動作,但為了彌補以前的錯失,我補償性的在許晴房門口坐了一晚。
大家出奇沒有打擾,甚至晚上也沒有一個人往我麵前經過。既然任務差不多完成,劉亞男也要回黃泉保安公司,那裏有她割舍不了的東西。記得劉亞男邀請我去晚會的神情,包含一絲莫名的感情,我故作不見。這種眼神,我在秦可兒身上見到過。可是這並不能是我有多少成就感,反而讓我有些負罪的痛苦。不能給別人幸福,也就不去招惹。
我說過自己是骨子裏麵專情的男人,可惜我沒有做到。薛娜與張潔就像拉扯我身體的兩條繩子,與任何一人分開,都不是我可能做到的。但命運偏偏喜歡和我開玩笑。薛娜至今沒有消息,張潔也被困四大家族。
坐在許晴的房門口,心情出奇的平靜。許晴雖美,可是沒有衝動的感覺。畢竟明星始終是明星,和我不在同一條路上,缺少一種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強烈衝動,所以但我看見許晴房門虛掩的時候,也無動於衷。
房門虛掩,這代表什麼?我知道,可是閉上眼睛後,腦袋裏全是張潔和薛娜的倩影,已經容不下別人。我歎口氣,心想自己是否應該好好閉關,因為最近的思緒太過紛亂浮躁。靜不下心,我就一直進入不了那個奇妙的境界。
巴裏島上,見到吳明的絕世風姿,我明白我和他之間的差距,不是可以用單位來衡量的。他就像一片天空,籠罩在我頭頂。而我,因為他的喜怒承受天氣的變換。這種感覺極為不好。我做的每一件事,一到關鍵時候,都是吳明直接或者間接的幫助,才得以實現。一想到此處,心中,就充滿挫敗感。
以前,我隻想快樂平靜的過生活,可惜現在已經變了。我回不去了。當然當中不排除我不想回去的成分。因為我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愛上這種生活。
我打了電話回家。老家GL市的父親,有些蒼老的聲音,令我心頭微顫。其實我一直覺得父親大人,知道我在外麵受的苦難,但是沒有揭穿。當想到父母明明知道自己的兒子為了怕他們擔心而撒謊,也跟著撒謊時,鼻子也不禁一酸。
世界上沒有什麼比親情更加偉大。到現在我才真實體會到,在自己心裏分量最終的不是我對力量的渴望,不是對薛娜和張潔的感情,而是一種寄托在父母身上的那種若有若無,卻一直存在的感情。這種親情,是世界上任何感情都不可能抹殺的,過去,現在,將來。
殺手聯盟派出大殺手最厲害的應該就是雙飛這組夫妻。整夜的無事,讓我動了口氣。當我張開眼睛,看見窗外的天空那抹魚肚白的時候,嘴角不禁付出一抹笑容。
站起身,才發覺自己的身體好像已經完全恢複。而且精神出奇的好。經過一夜的思考,心中反而升起了一絲明悟,覺得自己頭頂隔著一層屏障,現在暫時還觸摸不到,可是不久的將來,我一定可以達到。
吱呀,房門打開。許晴出門見我站在門外,一愣,隨即勉強笑笑,想外麵走去。她的神情憔悴,像是一夜沒有睡的狀態。一身隨意的打扮,依舊把她身體的曲線表露無遺。造物主的傑作,不管在哪裏,都綻放出萬丈光芒。許晴站在門口,仰視著遠方的朝陽時,突然歎口氣。這聲歎氣,讓我想要出口的問候,硬生生咽了下去。
並肩站在許晴身旁,陪著她望著遠方。我能做的,似乎隻能是這樣。多餘的我給不了,能給的,卻不能超過。
“今天你要回家了,”我輕聲道,“保重!”
許晴緩緩轉頭,看著我,眼神複雜道:“這就是你最想說的話?”
我沒有回答。許晴似乎也知道我不會回答,說道:“南湖這麼近,你有什麼事情想做的嗎?”
“沒有。”我看了一眼許晴,道,“你精神狀態不是很好,還是好好休息一下。見天下午的飛機,到時我也該去我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