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的涼意,如春的溫暖,一涼,一暖,兩種極為矛盾的感覺在心中糾纏,在此刻竟然讓神智有些迷糊,薛娜的音容笑貌突然變得模糊。
“你……”我詫異道。
“我……”張潔見我沒有太大的反應,眼中流露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對不起。”
手剛要抽回,卻被我緊緊抓我。張潔眼中小手一顫,隨即恢複平靜,任我抓著。
清晨的和風吹送,夏日特有的涼意,成絲成線飄來,脖子上被一圈圈纏繞,清涼舒適,張潔坐於床邊,嘴角露出不已察覺的微笑,望著陽台的花朵,同樣的太陽花,在此刻綻放出令人目眩的光彩。張潔整個人的臉色忽然變得清晰許多,就像一朵印在心中的雪蓮花,悄然綻放。
這時候,門外響起腳步聲,張潔輕輕掙開小手,我尷尬笑笑,翻轉身子,把手抽回床單下麵。
燕子哼著歌進來,笑道:“蕭大哥,好點了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笑道,“好多了,就是有點餓。”
“早知道你會這樣說,你看!”燕子從身後拿出一罐,神秘道,“雞湯,先喝點補血吧。”
張潔大概在外人麵前不好意思和我太親近,嘴巴微張,又立刻閉上。燕子似乎看透她的心思,哎呀一聲道:“林醫生剛才吩咐我去那點東西,我忘了,姐姐,你能不能幫我照顧一下蕭大哥。”
張潔“勉為其難”的應道:“呃,好吧。”
燕子離開後,張潔自動結果活兒,盛起一碗雞湯,溫柔舀起一勺,放到我嘴邊。
“啊,”雞湯溫度很高,我被燙了一下,“好燙。”
張潔手忙腳亂問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搖搖頭,我看著張潔,笑道:“沒事,你以前沒有照顧過別人嗎?”
張潔小臉微紅,倔強道:“誰說沒有,我曾經一隻小狗手上,還是我親自照顧的。”
“人能跟狗比嗎?”我苦笑道,“放一會兒再喝吧。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張潔恩了一聲,當真把碗放到桌子,端正好姿勢,臉色嚴肅準備聽著。我受其影響,也變得凝重,問道:“公司知道朱八參與許晴的刺殺事情嗎?”
“好像沒有這方麵消息,對了,那天你是怎麼逃出來的,你身上中了一種極為厲害的毒,是什麼人這麼想至你於死地?”
“你不知道,難道那天不是公司的人來救我的?”我疑惑道,響起那名中年男子,以及看不到的搶手。
搖搖頭,張潔道:“公司沒有沒有這方麵的消息,你道鳳凰山莊後,我們才知道你被刺殺。”
“怎麼會這樣?”我越發疑惑,“那天救我的人不是公司派來的?”
“你先說說情況!”張潔凝重道。
我把那天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訴張潔,張潔聽完後,似笑非笑看著我:“原來是你經不住誘惑,才掉入陷阱的,這怪不得別人。這屬於突發事件,公司來不及救你。”
我背後寒毛聳立,女人的直覺真是奇怪。我和他她說正經事情,她居然第一反應是我經不住女人的誘惑。
“我是那種人嗎?”我歎道,“隻不過是責任心泛濫而已。再說,誰能料得到,對方竟然布這麼大的一個局來殺我,他們也太看得起我了。”
“美人計對你們男人來說,什麼時候都很管用。”張潔還在計較這個。
“喂,我們在討論很嚴肅的問題。這與美人計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連朱八對那名劉芊芊的人敬畏異常,可見那人的級別在殺手組織裏麵相當高。你剛才說她的武功比我還要高?”
張潔的語氣有些不服,也是,像張潔一樣的年輕女孩兒,容顏絕世,武功高強,家世背景嚇人,肯定會有傲氣,陡然聽說,有人比她還要強大,心中自然不爽。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道,“隻是覺得她的武功不在我之下,沒說你。”
“那還不是一個意思,我打不過你,自然打不過她嘍。”張潔死活要弄清楚。
沒辦法,我隻好裝迷糊,歎道:“有件事情我很想問問你,不知道能不能問?”
“問過才知道。”張潔無所謂道,“一些機密的事情,我有保留說話的權利。”
“放心,我懶得打聽那些所謂機密的事情,”我苦笑道,“我隻是對你很感興趣而已。你的私人問題,你可以選擇不回答。”
要是別人聽見有人打聽自己的私事,一定會相當惱火。可是張潔的反應大出我的意料,笑道:“說來聽聽。”
一愣,我下意思問道:“花蝴蝶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