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潔噗哧一笑,道:“你哪裏苦了?有丁薇陪伴你,還想怎麼樣?”
“你不知道,”我歎道,“在基地發生一些很奇怪的事情,你幫我想想到底是不是真的。”
接下來,我把靈地發生的事情簡要說了一遍,特別是強調丁薇的身份。我一直懷疑丁薇的真假。
“真有這樣的事情?”張潔疑惑道,“燕雙飛,這個人我沒有印象。丁薇的身份也是個問題,你說她在給吳明辦事,這就值得商榷。以丁薇堂堂大小姐的身份,應該不可能。所以我覺得你遇見的人是假的身份,真正的丁薇不可能為了你來到基地的。”
“你怎麼知道?”
“我當時也在奇怪丁薇怎麼會去地下基地,你這麼一說,我終於明白過來,那個丁薇是假的。不然以我對丁薇的印象,根本不可能來基地。她可是一個嬌小姐,比其你剛才遇見的主兒也不遑多讓。”
“怎麼會這樣?”我聯想到薛娜,為什麼那人要偽裝薛娜的表妹,憂心道,“難道從一開始就是陰謀!”
“這些就應該不是我們能知道的,”張潔道,“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參與。”
“你殺我,就是這個原因?”我苦笑,“能不能找個好點的原因,這樣讓我死了也舒服點。”
“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張潔臉色又不對了,“誰惹我生氣,誰就得死!”
“好,好,好,”我今天第二次連說三個好字,“我知道錯了,以後不再惹你生氣,行不行!”
“這說這話,與我何關?”張潔冷冷道,“別人聽見以為我是一個不講理的人。”
永遠不要和女人爭辯,隻管認錯就好。不行會死得很慘。
“對,我不應該不應該不辭而別,最起碼要和你打招呼,就算在靈地下麵,也要千裏傳音,說張潔對不起了,我現在已經不和聯係你了,是不是?”
噗嗤,張潔笑了:“誰要你這樣。”
冰山終於融化一些,最起碼今天我見張潔笑了幾次。張潔就像天山上的雪蓮,男人永遠隻能仰望,不可能靠近。與張潔的接觸,我明白任何女人,盡管外邊冰寒似雪,但內心深處,總是藏著一顆火熱的心,隻不過那個能夠發掘的人沒有出現而已。
而我,是不是張潔的那個人?
我甩頭苦笑,也許不可能,我和張潔是兩個世界的人,就像兩條平行線,不可能有交集。
“你覺得我的脾氣是不是有點差?”張潔突然小聲道,眼睛沒有看我,而是看著身旁的草叢,不經意的問道。
何止是差,簡直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動不動都殺人,誰受得了?當然我肯定不會這樣說,說出來就是活的不耐煩。
“怎麼會?”我笑道,“你這麼好看,就算脾氣不好,也沒有人會有意見。”
“是嘛,”張潔淡淡歎道,“沒想到連你也騙我,我一直把你當作朋友!”
我一直把你當作朋友,這句話太有力了。也是今天震驚的話語。從張潔嘴裏麵說出這種話,實在是太難得了。
“可惜你一直不把我當朋友,”張潔有些落寞道,“從一開始,你就畏懼我,到現在在我麵前,你都是如此,我有那麼可怕?”
冷靜,要冷靜!
張潔簡單幾句話,已經算是和我攤派。以她如此高傲的個性,說出這番話,算是到達極限。待人接物,張潔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剛才那番話,已經超出我的想象。
我深吸口氣,勉強笑道:“你的本來麵目並不可怕,可是你偽裝出來的樣子有些可怕。”
“意思還是我很可怕!”張潔有些發怒的征兆。
“不會,不管怎麼樣,我都覺得你不可怕,而且還很可愛。”我解釋道,“甚至有些喜歡你呢!”
“是嗎?”張潔突然盯著我道,“你發誓自己說的是真話?你敢對天發誓?”
張潔的臉離我隻有十幾厘米,我可以聞到她的呼吸。
“我敢對天發誓!”
“很好,你記著,要是以後我發現你騙我,那你知道後果的!”張潔說完,便離開,留下一個美麗的背影。
張潔變了,而且很容易生氣。在別人看來冰山,在我麵前卻是隨時可能爆發的火山。一想到張潔動不動就拿出匕首,背脊一陣發涼。
這時身上的電話,我一看見號碼,眉頭一皺,但猶豫片刻,還是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