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夕霧一路向三樓理科教室走去,一路有很多人都在竊竊私語,她現在都已經成了校園‘名人’了,走到哪裏都是大家最熱烈的話題。
莫夕霧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真的不行那就幹脆自殺,經過剛才被強吻的那件事,她在西操場發生的那件事已經是全校皆知,更讓莫夕霧在學校裏抬不起頭。
這一切都是那個容軒造成的,她隻想安安靜靜的上學,踏踏實實的考大學,這難道也有錯,如果沒有那個人,她就不可能成為同學眼裏的笑柄,愛慕虛榮又心機深沉的壞女孩,她恨他,她從來沒有如此怨恨過一個人。
莫夕霧剛進教室,就看見幾個女生圍著她的課桌,手裏正在撕她的作業本,嘴裏還罵罵咧咧的,突然有一個人看到她,更加難聽的話傳進莫夕霧的耳裏。
莫夕霧低著頭,抿著嘴,藏在衣袖下的雙手死死的握緊,她很清楚她現在隻有忍,就算不是她的錯,也沒有人會幫她,會同情她。
莫夕霧的隱忍終於起到作用,那些人見莫夕霧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也覺得無聊,悻悻各自離開。
沒有人看見莫夕霧赤紅的雙眼,她長長的劉海成了她最忠誠的夥伴,心裏對容軒的怨恨更重了一分。
不是刻意打聽容軒那個令她恨之入骨的人,而是他一直都沒出現在教室裏,一整天都見不到他的人,代課的老師都會向班長詢問他去向,不就是尖子生嗎,用得著如此的溺愛。
終於熬到晚自習結束,洗簌過後,躺在床上,莫夕霧腦子裏全是白天那一幕還有同學們嘲笑她的嘴臉,讓她無法入睡。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陳倩問道。
“嗯,在想事情。”
房間裏漆黑一片,隻有淡淡的月光透過窗簾照了進來,夏天的夜晚到處都蟲鳴聲,莫夕霧又翻了一個身。
“其實容軒對你還是不錯的,不要被表麵現象蒙蔽,他”
“陳倩!”沒等陳倩說完,莫夕霧氣憤的打斷她,“你難道也被他收買了?我把你當成去最好的朋友,替他辯解這樣的事今後我再也不想聽見你說,他是什麼樣的人,對我造成的傷害也隻有我這個當事人感受最深,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陳倩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一提到容軒,莫夕霧的反應就這樣大,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當局者迷,有些事不是別人告訴她,她就能理解的。
陳倩其實想說,容軒個性霸道了一些,但心地不壞,記得在他給莫夕霧寫紙條的前一天,他還來找過自己,因為怕被其他人看見,放學後遲遲不肯離開,硬是等自己值完日,硬是把自己拽到犄角,當時自己也被他嚇一跳。
結果他很嚴肅的向自己坦白,說放假那天他在校門口看到了,知道了夕霧家庭情況,他並沒有惡意,而且說出他很擔心夕霧現在的狀況。
陳倩當時就問他,你是不是喜歡夕霧?
還記得當時他的臉居然紅了,難得看到男孩子羞紅了臉,但是他卻鄭重地點點頭,然後向自己打聽所有關於希望夕霧的事,包括夕霧喜歡吃什麼,喜歡看什麼,有什麼小動作等,都問的仔仔細細。
她知道的並不多,但是作為夕霧在學校裏唯一的朋友,她出於關心,問他:“你問這麼多究竟想幹什麼?”
他沒有回答,而是謝謝自己,轉身離去。
當莫夕霧受到紙條時,陳倩就不覺得奇怪了,更奇怪的事都讓她遇見了,這還算什麼,所以當夕霧去操場時,她沒有跟去,她知道容軒是喜歡夕霧的,說不定那就是容軒對夕霧的告白。
之後發生的事是陳倩沒有料到的,當時陳倩隻是覺得這也太戲劇性了,但是看到挽容軒胳膊的蔣馥雅,所有的一切她都明白了。
所以今天容軒做出強吻夕霧的事,陳倩覺得是容軒著急了,害怕夕霧會因為西操場那件事怨恨他,隻是他太莽撞了,不懂得征求夕霧的諒解,霸道的自以為是,用他野蠻的方式尋求夕霧的原諒,結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