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臣看出大家對容軒的不滿,立刻出來打圓場,笑道:“散了散了,大家都回去吧,天這麼熱,待會我請大家吃冰,回去吧回去吧。”
周臣這樣一說,大部分的人都開始散去,有個別幾個任然憤憤不平,剛才他們出力最多,如果不是他們在一旁出言譏諷莫夕霧,其他的人恐怕早就散了吧。
蔣馥雅連忙也笑著站了出來,用她無往不利的甜美笑容把剩下的幾個男生勸走。
周臣和蔣馥雅站到容軒的背後,周臣打手勢,他要先溜了,理由是幫大家賣冰啊,他不能食言啊。
蔣馥雅沒讓他氣死,一向有良好教養的容軒都被逼得破口大罵了,現在留下不是當炮灰嘛,她也要溜啊。
兩人你推我我推你,都不願意在這個時候留下來承受容軒的怒火,最後立即做出決定,都逃。
周臣是容軒的哥們,容軒再生氣也不可能對他怎麼樣,所以他敢逃。蔣馥雅從小就和容軒青梅竹馬,兩家又是世交,容軒也不可能動手打女人,萬一真的不行,蔣馥雅可以裝哭說她根本不知道,把事情推給周臣。
“你們商量好了……嗎!”這幾個字幾乎是從容軒的牙縫裏蹦出來的,拖著長音,說明他氣的暴走了。
背後沒有半點聲響,容軒低咒一聲,轉身向校外走去,他需要發泄。
陳倩帶著莫夕霧回到宿舍,把紙巾遞給她,“青春期的幻想嗎?”
莫夕霧默默地流淚,明白陳倩的話,她記得陳倩的愛情觀,“我沒有,對於我們這種人沒有資格幻想,我就算幻想,也不會是容軒,我之所以會去,真的受夠了他的騷擾,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樣的羞辱我,不就是想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
讓莫夕霧沒有想到的是,陳倩接下來的話不是讚同她,而是莫名其妙的替容軒開脫,“夕霧,這件事可能你誤會了他。”
誤會?莫夕霧自嘲的笑笑,事情都已經發生,怎麼可能是誤會,她還記得剛才他對她的輕薄,“你的初吻一定還沒有送出去。”能說出這樣話的人,她早該想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這樣也好,以後就不用那麼辛苦,每天都活著偽裝下,真的很累,他們愛嘲笑就讓他們笑去吧。”莫夕霧擦幹眼淚覺得沒必要為這樣的人和事流淚,她呆在這裏隻是為了學習考大學,摸摸手上的鏈子,心為什麼那樣悶。
陳倩隻是看著莫夕霧,沒有再說什麼,拿出書繼續看。
這是一個普通的夏日午後,也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午後。
周臣和蔣馥雅離開後,周臣突然站住不走,“馥雅,你還是我認識那個馥雅嗎?”
蔣馥雅回過頭,笑的很甜美,“周臣你這麼了?怎麼突然這樣問,我當然還是我啊,對了,周臣,容軒哥哥那邊就交給你了,你要保護我喲。”
周臣笑笑,馥雅變成什麼樣子有什麼關係,如果真的能因為馥雅變了,他能少愛她一些,那就好了。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見到同學眼裏的鄙夷,莫夕霧明顯低估了自己的心裏承受能力,原來她還是在乎的,很早就做好隱形人了麼?這些眼神還在乎什麼呢?還抱有幻想能和他們相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