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為什麼要殺你呢?”蕭景鈺輕輕端起皇帝丟棄的那把禁衛之劍,寒光閃閃,鋒利的劍刃劃過玉石地板,尖銳的聲音讓人聽著心驚膽戰。
“因為這個嗎?”蕭景鈺拿出一個黃色的絹帕。
其他人離得遠,看不分明;皇帝卻一眼便認出了這個老舊的東西是什麼,上麵金絲繡成的五爪金龍顯示了它的身份——聖旨。
“景鈺,你!”皇帝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遺詔居然真的在蕭景鈺這裏。
蕭景鈺毫不在意,慢條斯理的橫過劍鋒,用聖旨擦拭上麵的鮮血。
“一切都是你幹的,是不是?”
“父皇,您的意思是,兒臣指使皇兄謀逆嗎?”
“你早就知道當年的事情了,是不是?”
“父皇,當年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難道就沒有想過會有今天的下場?”
“哈哈哈!父皇……”太子似乎想要嘲諷什麼,卻慘叫一聲,倒地不起,“啊!!!”
“聒噪。”蕭景鈺收回揚起的手,大家這才發現,他手中的長劍已經穿透了太子的大腿。
那一刻,蕭景鈺淡漠的目光讓眾人遍體身寒。
“父皇,這道遺詔,你找了這麼多年,今日兒臣給您送來了。”蕭景鈺說完,卻將遺詔丟進了不遠處的火堆裏。
火苗很快便吞噬了遺詔,慢慢變成黑灰。
“為,為什麼?”皇帝無法理解蕭景鈺毀壞遺詔的行為。
“哼哼,父皇,您安心了嘛?”
“景鈺,你,你要做什麼?!”
安心?這是要他的命嗎?
“做什麼?父皇,你又在害怕什麼?”
“逆子!都是逆子!”皇帝自然知道他這話的意思。
“父皇,走到今天這一步,兒臣究竟做過什麼,您的影衛應該不是都調查過了嗎?”
“夠了!你早就勾結了平西王了,卻一直按兵不動,就是為了引太子上鉤,是不是?!你讓太子背負罵名,自己坐收漁翁之利,是不是?!”
“你在乎名利,就以為人人都在意名利,是嗎?所以當年,你僅僅憑借一點點的懷疑和猜忌,就殺了母妃,是不是?”
“哈哈哈!果然是這樣……任何阻攔我的人,哪怕是可能,都該死!”蕭景鈺的激動也讓皇帝激動起來。
蕭景鈺周身寒氣逼人,伸手便扼住了皇帝的脖頸。
蕭奕朝幾乎都翻了白眼,皇後驚慌的去拉扯蕭景鈺,卻無法撼動半分。
“景鈺!”連翹擔憂的上前扶住蕭景鈺的肩頭。
蕭景鈺額頭和手上青筋暴起,似乎在做著激烈的心裏鬥爭,終於還是鬆開了手。
“菲兒……”幾經死亡和打擊的皇帝,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迷惘情況,看見連翹那一身水色長裙,仿佛看見了當年那個讓他流年癡迷的楚昭儀。
剛剛還瘋癲的皇帝,突然像見了鬼一般,驚恐不已,“你要幹什麼?走開,走開!”
皇帝突然的反應也嚇了連翹一跳,蕭景鈺趕緊摟住連翹,厲色盯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