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民工的活也丟了(1 / 2)

十月十九方的秋依舊非常炎熱,一輪熾熱的太陽高掛際灑下一地耀得人睜不開眼的白光。熾烈的陽光仿佛想融化世間萬物一樣不遺餘力地燃燒著,氣象局早已發出高溫橙

街道上靜悄悄的,偶爾有三兩行人經過無不是踩著街道兩旁店鋪遮陽傘投下的匆匆而過,生怕慢了一步身上流淌的血液都要化為汗水流幹似的。

這麼炎熱的氣如果不是有什麼逼不得已的事情急著處理人們一般都願意躲在的空調房裏休息不輕易外出。然而在城市東郊的一片建築工地上此刻卻依舊機器轟鳴,人聲鼎沸,好一派熱鬧繁忙的景象。

這些生活在城市最底層的農民工大都是來自那些貧苦地區且文化層次不高的農民,為了養家糊口供孩讀書他們不得不拋妻棄子遠離家鄉到大城市裏來打工,但是由於除了有兩膀子力氣之外什麼也不會隻能淪落到這些建築工地做最苦的體力活賺取微薄的工資。

在這片工地之中有一個專門負責搬磚頭的夥子十分引人注目,甚至可以用鶴立雞群來形容。夥子頭戴一頂紅sè的安全帽身上穿著一件已經分辨不出本來顏s衫和一條破洞的牛仔褲正在兢兢業業的往鬥車裏碼磚頭。

良久,夥子終於裝好了滿滿一整車的磚頭,直起身來用搭在脖子上的一條早已被汗水和塵土染得發黑的白毛巾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拉起鬥車向不遠處正在施工的一棟樓房走去。

汗水早已濕透了他的衣襟正順著恤衫的下擺滴滴答答地往下滴,在他走過的地方留下一串長長的省略號。從夥子臉上以及裸露在外的手臂的膚sè判斷他在這個工地應該已經呆了有些rì子了。

“駿,休息一下吧不要太累了。”一名拉著空車往回走的中年民工與夥子錯身而過之際關切地對他了一聲。

“不了,黎叔,都來了這麼久了我早習慣了,再我又不是孩子了不能老是受你們照顧總讓我一個人休息。”被稱作駿的夥子回答道。

駿的全名叫曾駿,四年前因為兩分之差沒考上重點大學,父母都是鄉下老實巴交的農民又沒有什麼關係,所以最後報了一所商貿學校的計算機應用專業。在這個大學生滿街一把抓的年代,商貿學校畢業的計算機應用專業的大學生出到社會之後的命運可想而知。

在學校宿舍裏賴了兩個月,眼看馬上就到了新生報道的r校已經開始趕人,曾駿找工作的事還是一無所獲。

為了供他讀書家裏已經欠了一屁股的債,曾駿是沒臉再伸手向家裏要錢了,沒有金錢的支持就不能租房子繼續找工作,最後他隻能淪落到來這片工地幹苦力的命運,就是這份苦力活還是靠了老鄉的關係才勉強進來的。

原本工程隊的包工頭老林是壓根也不相信曾駿能在他這裏長久幹下去,可最後事情的發展卻讓他大跌眼鏡,到現在曾駿竟然已經在他這裏幹了三個月並且還沒有透露出任何想走的跡象。

嚴格來老林算不得什麼好人,但是骨子裏多少還有那麼一點點善心,因為害怕曾駿長久這樣下去會把身體累垮,老林終於主動提出過了這個月就把曾駿調去開升降機。

在建築工地裏工和升降機工的區別可以毫不誇張的就相當於堂和地獄的區別,老林以為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曾駿一定會欣喜若狂,沒想到當曾駿知道這個消息之後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突然,曾駿感覺到肚子似乎有點餓了,抬頭看來一眼上的太陽上就到開飯的時間了,終於又熬過去半。手頭上還有一車磚要送過去,曾駿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就在這時,工地裏的工人們突然丟下手裏的活兒一陣風似的朝工地辦公室的方向跑去。黎叔從後麵匆匆跑來,經過曾駿身邊的時候突然放緩了腳步扭頭對曾駿:“駿,別拉了,趕快跟我到辦公室討薪去。”

“討薪?”曾駿一頭霧水“怎麼發工資了嗎?發工資明明是每個月的是今才19號啊還差了一個星期呢。”

“聽承包工地的老板卷款跑了,林工頭手上估計也沒多少錢,再不去這個月就白幹了叔完一陣風似的跑遠了。

“什麼?”曾駿大驚,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好不容易找了這麼一份工地的工作,結果遭致女友的唾棄兩個人分手了。都情場失意職場得意,失戀的第二就聽工頭有意調他去開升降機並且就在下個月月初。開升降機那可是人人羨慕的差事,自己的人生好不容易有了一些轉機如今又突遭變故,這難道是老有意在作弄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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