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這道士打著什麼主意?”陸長生反問道,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給這個初出茅廬的家夥上一課,雖然他知道毛小劍並是很壞,可如果白永笑一直是這個樣子的話,日後即使加入了十大煉氣宗門,恐怕也會被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這不是一個公平的世界,而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為了修煉,這些表麵上看起來道貌岸然的家夥,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哦。”白永笑點了點頭,但他臉上的表情卻告訴陸長生,他並同意這個觀點,隻是他也不想反駁眼前這個看起來比他成熟很多的師弟。
到是那個利欲熏心的弟子看了白永笑和陸長生一眼,目光中全是冷漠,卻什麼也不敢說,顯然他也知道,陸長生這個混進他們宗門的散修,不是什麼善茬。
慕華宗的長老深深的看了陸長生一眼,開口道:“我們找個客棧先住下,十大煉氣宗門招募弟子,都是明天進行。”
說話間,長老一馬當先,像是對鬼城很熟悉一樣,不過他們剛走了幾步,身後一陣騷動,隨即一陣厲喝傳來:“讓開,都讓開!”
幾人立即回過頭,卻見到一輛馬車緩緩駛來,馬車顯得很獨特,拉車的卻是三匹神駿的白馬,在馬車上刻畫著鸞鳳的標識,馬車的前方,開道的是幾個半遮著臉,身穿碧衣古裝的女子,他們拿著花籃撒著花一路而來。
在馬車的窗戶上,隔著輕紗,隱隱間可以看到一個女子盤坐其中,她同樣遮著麵容,身上卻透著一股聖潔的氣息。
厲喝的人卻不同,他們都是一些十大宗門的青年弟子,一路上都在為馬車上的女子開著道。
所過之處,人人避讓不說,那些陸長生竟然連看都不敢看馬車一眼,似乎是遇到了什麼禁忌一樣。
到陸長生他們這邊時,長老似乎也變得謙恭起來,少有的厲聲命令道:“快低下頭,千萬不要褻瀆仙子!”
說話間,長老目視著陸長生,透著一種命令的口氣,這讓陸長生有些驚訝,要知道一路上這位長老都不曾敢這樣與他對視,更別說是命令了,但這次卻不一樣。
陸長生搖了搖頭,在這個煉氣士的世界裏,不單單是弱肉強食,更是等級森嚴,若不是為了救人,陸長生才不會低頭。
但此時他卻不得不這麼做,可誰也沒想到,他剛剛要低頭時,一股恐怖的氣勁就朝他這邊襲了過來。
“敢褻瀆淩波仙子,你找死!”這是一個青年,他手持長鞭就朝陸長生頭上打了過來,甚至根本不給陸長生任何辯解的機會。
“啪噠”一聲,這長鞭帶著恐怖的氣勁,像是要將陸長生打個血肉橫飛,而此時他身邊的長老和白永笑幾人,臉色都是慘白。
但當鞭子落下時,卻被陸長生毫不費力的抓在了手中,他目光冰冷,若不是有要事,恐怕他早就一巴掌拍過去了。
“咦!”這青年似乎想不到陸長生居然接下他的一鞭如此輕描淡寫,緊接著,又道,“有兩下子就敢在鬼城撒野,我看你是活膩了!”
說話間,青年就準備將鞭子抽回來,將陸長生打個半死,可他用盡了力氣,卻發現鞭子紋絲不動,就像是被一座山壓住了一樣。
陸長生心底已經閃現出了殺機,在想是不是要給這家夥一個教訓,可就在此時,一個輕靈的聲音突然從馬車中傳來,道:“住手。”
話音剛落,隻見馬車中走出一個青衣女子,她遮著臉,卻透著一種別樣的美,她掃了一眼陸長生,最後又看向那青年,道:“仙子說,請海安公子放過這位小兄弟。”
“淩波仙子客氣了,隻是這小子居然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的褻瀆仙子,實在是氣惱,待我教訓他一番,自會留他性命。”名為海安的起青年說道。
“海安公子好意淩波心領,還請給淩波一個麵子,放過這個小兄弟。”馬車裏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宛如。
“既然淩波仙子都開口了,海安照辦就是。”海安笑著朝馬車點了點頭,轉而又盯著陸長生,道,“若不是淩波仙子仁善,今日我就將你打個滿地找牙!”
說話間,他再次抽動鞭子,卻發現鞭子那一頭不在是重如山嶽,這自然是陸長生主動鬆開的緣故。
但他心底卻已經無名火氣,什麼狗屁仙子,別說他根本就沒看她,就是看了她又能怎樣,這樣就至於要了他的性命?
這份情陸長生當然不會領,也沒必要領,要是看人幾眼,就叫褻瀆,那他娘的那些淫賊豈不是都是十惡不赦,要千刀萬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