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使(1 / 2)

一大早就被嘰喳的鳥吵醒,我摸摸身邊,那人已經走了,不過被子很暖,剛走不就。懷裏一陣騷動。

“吱——吱”小米奇探出頭來。

“昨晚上哪風流快活了?丟下我一人對付色狼。”熟悉的台詞,就好像肥皂劇場裏的對白,老早就想用了。

“吱——”搖頭?狡辯!

“別以為本座好騙,你認識了山頭那隻母老鼠。”

“吱——吱”你是想否認,還是抗議我罵她老鼠?

“見色忘友,居然為了隻母老鼠咬我,打你屁股。”使勁拖它後腿。

“叭”一塊包著石頭的布從米奇嘴裏掉落。拾起裏麵包著的翠玉,晶瑩剔透、毫無瑕疵不說,價值連城不說,怎麼越看越眼熟。忽爾見布上寫著幾行字:

落雪一事不必掛心,此玉帶身可化邪。翔。

後來我才知道,祭天時下雪很不吉利。

固然,那年烷國欠收。

至於玉嘛,說白了是定情信物。跟他五年了,還瞧不出這是他打小帶身上的玉,皇後可是盯的緊,居然留給了我。可細細觀察,這玉又有點不同,是很大不同!玉上刻的是隻“凰”,不用說,刻著“鳳”的玉就是傲翔那塊……這算什麼?皇後終於承認我了嗎?

嘴上的不愉快,心裏卻偷偷地掛上了笑臉。

不想才兩個月又見到傲翔,雖然是在禦書房。

天子坐明堂,一半請求一半命令要我去一趟東齊。

奇怪,隻聽說過國家欠收是聖女的錯,但借不到糧食也是聖女的責任。為何要本座擔任出使一職?

正當我想著怎樣推脫時,傲翔眨巴著眼睛要我答應。

出使是累了點,但老公定不會害我。

難得皇後也善意地點頭。

婆婆是不會害媳婦的吧。

皇帝不用說了。

輕輕地歎口氣,“容我再考慮。”

前腳出門後腳就跟來了太子。

“儀軒。”

沒聽到沒聽到……

“儀軒!”

我走路快如風……

“哎呀!”

“傲翔?!”人不見了,方才明明在我後麵跟著的。“傲翔?”又找了幾出地方都不見蹤影。“不玩了,你再不出來我就走了。”沒空跟你這小孩完捉迷藏。“嗯——”

在轉彎處被人突然抱住,連嘴也被封住了。口腔被侵城掠奪一番後,終於能吸到新鮮空氣。

大氣未喘夠,隻能委屈我趴在壞蛋的胸口一下。說真的,他長高了很多,上次齊齊躺在床上沒看出來。試著比劃一下,高出一個頭!

他邪邪地笑著“喜歡嗎?”

“喜歡你個頭。”

“喜歡本宮的頭?嗯,這有點麻煩,不如這樣,本宮委屈點娶了你,這頭就是你的了,如何?”

“好委屈你喔~~~~本座不喜強人所難,這頭,你還是留給其他人吧。”說完作勢推開他。大他的雙臂好硬,我使出吃奶的勁多推不開,識時務者為俊傑,我轉身倒在他懷裏,有免費的枕頭提供,又有優質的服務,何樂而不受?

身後的聰明人打蛇上棍地纏上來,摟著我是東晃西晃的以顯示我們的曖昧關係,我也是火眼精精地看到太子身旁的宮女扭過頭去,眼睛裏裝的全是不幹與恨意。

哎~~~~長得漂亮就是招人妒嫉。

說真的,我是不是開朗了?

“玉帶著嗎?”說著魔爪就伸到衣襟裏來確認。

“嗯。”

對於二十一世紀的我來說這沒什麼大不了,可對於保守的古人來講,他可是欣喜若狂。我願讓他摸就代表著默默認可他,興奮到他狠狠地親了幾口,恨不得生吞了我。

“去東齊吧。”

“啊?”無緣無故提它幹嘛。

“那有你想要的答案。”

“是,逸寧?”

他沒做多餘的解釋,又咬咬我的香頸,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鳳逸寧啊鳳逸寧,我該叫你鳳逸寧呢,還是陸逸寧?你死倒安寧了,可我呢?傲翔總是努得毀去你留在我心中的痕跡,這次出使東齊八成有他提議,他想斷了我的念頭,讓裝著逸寧的心放回東齊……

這就是你希望的?

那時冬風又起,從天而降的雪花又不知凍死了多少莊稼,可對我來說正如詩句裏提到的“千樹萬樹梨花開”雪真美。

如你所願。

我會忘記他……

陸……

逸……

寧……

眼角沒有劃落淚,隻是掛著一行閃閃的冰跡。

白雪紛紛何所似,撒鹽空中差可擬,未若柳絮因風起。

——《詠雪練句》

沒有甚麼心情花兒、靨兒,打扮得嬌嬌滴滴的媚;

但有見安排著車兒、馬兒,不由人熬熬煎煎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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