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被嘰喳的鳥吵醒,我摸摸身邊,那人已經走了,不過被子很暖,剛走不就。懷裏一陣騷動。
“吱——吱”小米奇探出頭來。
“昨晚上哪風流快活了?丟下我一人對付色狼。”熟悉的台詞,就好像肥皂劇場裏的對白,老早就想用了。
“吱——”搖頭?狡辯!
“別以為本座好騙,你認識了山頭那隻母老鼠。”
“吱——吱”你是想否認,還是抗議我罵她老鼠?
“見色忘友,居然為了隻母老鼠咬我,打你屁股。”使勁拖它後腿。
“叭”一塊包著石頭的布從米奇嘴裏掉落。拾起裏麵包著的翠玉,晶瑩剔透、毫無瑕疵不說,價值連城不說,怎麼越看越眼熟。忽爾見布上寫著幾行字:
落雪一事不必掛心,此玉帶身可化邪。翔。
後來我才知道,祭天時下雪很不吉利。
固然,那年烷國欠收。
至於玉嘛,說白了是定情信物。跟他五年了,還瞧不出這是他打小帶身上的玉,皇後可是盯的緊,居然留給了我。可細細觀察,這玉又有點不同,是很大不同!玉上刻的是隻“凰”,不用說,刻著“鳳”的玉就是傲翔那塊……這算什麼?皇後終於承認我了嗎?
嘴上的不愉快,心裏卻偷偷地掛上了笑臉。
不想才兩個月又見到傲翔,雖然是在禦書房。
天子坐明堂,一半請求一半命令要我去一趟東齊。
奇怪,隻聽說過國家欠收是聖女的錯,但借不到糧食也是聖女的責任。為何要本座擔任出使一職?
正當我想著怎樣推脫時,傲翔眨巴著眼睛要我答應。
出使是累了點,但老公定不會害我。
難得皇後也善意地點頭。
婆婆是不會害媳婦的吧。
皇帝不用說了。
輕輕地歎口氣,“容我再考慮。”
前腳出門後腳就跟來了太子。
“儀軒。”
沒聽到沒聽到……
“儀軒!”
我走路快如風……
“哎呀!”
“傲翔?!”人不見了,方才明明在我後麵跟著的。“傲翔?”又找了幾出地方都不見蹤影。“不玩了,你再不出來我就走了。”沒空跟你這小孩完捉迷藏。“嗯——”
在轉彎處被人突然抱住,連嘴也被封住了。口腔被侵城掠奪一番後,終於能吸到新鮮空氣。
大氣未喘夠,隻能委屈我趴在壞蛋的胸口一下。說真的,他長高了很多,上次齊齊躺在床上沒看出來。試著比劃一下,高出一個頭!
他邪邪地笑著“喜歡嗎?”
“喜歡你個頭。”
“喜歡本宮的頭?嗯,這有點麻煩,不如這樣,本宮委屈點娶了你,這頭就是你的了,如何?”
“好委屈你喔~~~~本座不喜強人所難,這頭,你還是留給其他人吧。”說完作勢推開他。大他的雙臂好硬,我使出吃奶的勁多推不開,識時務者為俊傑,我轉身倒在他懷裏,有免費的枕頭提供,又有優質的服務,何樂而不受?
身後的聰明人打蛇上棍地纏上來,摟著我是東晃西晃的以顯示我們的曖昧關係,我也是火眼精精地看到太子身旁的宮女扭過頭去,眼睛裏裝的全是不幹與恨意。
哎~~~~長得漂亮就是招人妒嫉。
說真的,我是不是開朗了?
“玉帶著嗎?”說著魔爪就伸到衣襟裏來確認。
“嗯。”
對於二十一世紀的我來說這沒什麼大不了,可對於保守的古人來講,他可是欣喜若狂。我願讓他摸就代表著默默認可他,興奮到他狠狠地親了幾口,恨不得生吞了我。
“去東齊吧。”
“啊?”無緣無故提它幹嘛。
“那有你想要的答案。”
“是,逸寧?”
他沒做多餘的解釋,又咬咬我的香頸,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鳳逸寧啊鳳逸寧,我該叫你鳳逸寧呢,還是陸逸寧?你死倒安寧了,可我呢?傲翔總是努得毀去你留在我心中的痕跡,這次出使東齊八成有他提議,他想斷了我的念頭,讓裝著逸寧的心放回東齊……
這就是你希望的?
那時冬風又起,從天而降的雪花又不知凍死了多少莊稼,可對我來說正如詩句裏提到的“千樹萬樹梨花開”雪真美。
如你所願。
我會忘記他……
陸……
逸……
寧……
眼角沒有劃落淚,隻是掛著一行閃閃的冰跡。
白雪紛紛何所似,撒鹽空中差可擬,未若柳絮因風起。
——《詠雪練句》
沒有甚麼心情花兒、靨兒,打扮得嬌嬌滴滴的媚;
但有見安排著車兒、馬兒,不由人熬熬煎煎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