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瑉淵也不管,他手執蓮蓬頭,熱水澆了洛北北滿頭滿臉。然後,傅瑉淵猛地將洛北北的頭按到水裏,洛北北下意識地掙紮。他死死地按住洛北北的頭,毫不憐惜地看著她掙紮。
過了一會兒,傅瑉淵拽著洛北北的頭發將她拖起來,他俯下身,緊貼著洛北北濕漉漉的臉,一字一頓地說:“聽著,洛北北,我,不屑動你。”
說完,他又將洛北北拽出去,一路拽到床前,然後把她丟到床上。這番大動作使得他腰腹間的浴巾滑落,洛北北見了,雖然有他之前的話,她還是打了個寒顫。
緊接著,一塊浴巾砸到了她的頭上,將她整個頭蓋住。洛北北反應了一會兒,然後把浴巾扯下來:“傅瑉淵,你變態!”
傅瑉淵充耳不聞,他從衣櫃裏翻出自己的衣服,迅速地換上,然後走了出去,臨走前,把門用力地摔上。
洛北北很冷,她想,傅瑉淵說過不屑動她了,她早該知道的。傅瑉淵要麼不舉,要麼真對她恨之入骨,不屑碰她。洛北北重新找到一塊浴巾將自己擦幹,然後慢慢地開始吹頭發。她想,她明天或許真的會感冒吧。
她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口,還好在醫院已經養得很好了,所以今天遇水也沒事。洛北北吹幹頭發,把自己裹進被子裏。
傅瑉淵今天很生氣,他出去了,應該今天也不會再回來了。洛北北的眼睛潮潮的,她覺得自己很沒出息,還老是哭鼻子。
小時候就明白了,哭是哭給別人看的,長大了是哭給喜歡自己的人看的。眼淚多不值錢啊,哭有什麼用,她很難過,似乎現在一點點小事就會讓她想哭。
洛北北掐掐自己的手心,她想:她沒有哭,她不哭了,隻是長久以來的酸澀太沉重,需要宣泄而已。
傅瑉淵一夜未歸,他開車來到靡色。他跟靡色的老板有些交集,因為洛北北,而且靡色是之前洛北北工作的地方,也是他買走她初夜的地方。
洛北北,又是洛北北。傅瑉淵狠狠地灌了一口酒,那個該死的瘋女人,他現在有點不明白自己了,當初的恥辱,還有三年的婚姻,最後洛氏破產,他威脅洛北北離婚,總算是擺脫她了。
後來洛北北來靡色工作,他買走她的初夜,若說當初他的確是存了羞辱洛北北的心思。當初她脫光了,他都不要她,偏偏要把她當妓女,這樣就能達到羞辱她的目的。
可是後來,讓洛北北簽訂賣身合同,羞辱是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可是也有一些原因,跟當初一樣,不想讓洛北北被別人染指。他想,他不會讓別人要了洛北北,這個女人,隻能他來懲罰,別人都不能。
傅瑉淵覺得自己醉了,不然也不會覺得洛北北不能讓別人碰,她不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嗎?隻要給她錢,不論是不是他,她都可以和那個人上床。
可是現在,她對自己避如蛇蠍,要不是他能給錢給她爸爸和弟弟治病,要不是那一紙合約,洛北北一定會離他更遠,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