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者麵前,邱平不再趾高氣昂,而是低眉順眼的:“陳教授,就是這子,這種事不勞煩您大駕,我跟保衛處的人就處理了。”
老者名叫陳思學,聖華醫院的席醫學教授,在醫院乃至中海市裏都擁有極高的威望。
“我也是碰巧路過,聽到有人損毀儀器,就急匆匆趕來了。”陳思學表情肅穆,別看他慈眉善目的,個性卻是嫉惡如仇,最看不得有人在醫院裏無端鬧事,最後目光落在孕婦身上,一皺眉,“怎麼還有病人,你先把病人帶回去治療,把他交給我。”
陳思學口中的他,自然就是唐邪,隨後陳思學示意保衛處的人把唐邪控製起來,以免事態擴大。
“陳教授,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樣!”
眼看唐邪要被帶走,蘇芊芊立刻站出來,主動把事情經過複述出來。
聽完,陳思學目光迥然的看向唐邪:“夥子,你是為了救人才會破壞儀器的?”
“是,隻是病人為大,我先幫病人開藥。”
在陳思學的麵前,唐邪也毫不露怯,看到桌上放著孕婦的病曆本,快在本子上寫下藥方。
邱平勃然大怒,低聲的咆哮道:“你還在這裏裝神弄鬼,她是在孕晚期得了胎停育,隻能人流拿掉,藥物流產是不可能的!”
“邱,控製一下情緒。”
陳思學皺皺眉,把邱平手裏的報告接過來,看過後,目光又落在唐邪的藥方上。
地黃、芍藥、當歸身、阿膠、南瓜蒂、苧麻根……
俊秀的正楷體,相比起來,邱平留在上麵的字則是龍飛鳳舞,完全看不懂寫的什麼。
“好字。”
陳思學下意識的稱讚一句,眉頭卻越鎖越深,“夥子,報告顯示的確是胎停育,你開這類安胎藥物是沒用的。”
雖然是否定了唐邪,但聽的出來,陳思學對他還是很欣賞的,有提攜的感覺。
唐邪笑了笑道:“胎停育兩周,還有救,而且救回來了。”
邱平捏住拳頭,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記得清清楚楚,唐邪隻是摸了病人的脈象,從沒看過那份報告,一可他張嘴卻出了準確的胎停時間,這……是把脈能做到的?
“救回來的希望微乎其微!”
陳思學有些生氣了,他先前覺得唐邪果敢膽大,是顆好苗子,現在卻感覺唐邪信口胡,根本不靠譜。
局外者清,在場幾人都覺得不可能,電動床上的孕婦卻恢複了一點精神,吃力的:“孩子真的保住了?”
“女士,他還是實習生,不能聽他的。”陳思學語氣無奈。
“陳教授,您德高望重,求求您再為我檢查一下吧,我的孩子還在,真的,我能感覺到。”哪怕是一點點的希望,孕婦也不願放棄,她用盡力氣話,想為孩子爭取到被拯救的機會。
重重的歎了口氣,陳思學瞪了唐邪一眼,也隻好按住孕婦的脈象。
下一秒,陳思學卻是目瞪口呆。
“這怎麼可能!”
“是滑脈,明她的體內有活胎!”
“夥子,你用了什麼治療手段!”
語氣越來越重,到後來,陳思學的眼睛幾乎要睜出來了。
除唐邪外,在場所有人俱都石化,邱平驚愕的聲音都在打顫:“陳教授,您是……”
“母子平安。”
陳思學出這四個連他都不怎麼相信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