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茗瑜眉眼含笑,看著躺在床上的人的時候,眼中卻泛著一些冷意。
床上的男子睜開眼來,帶著苦澀的笑:“主子,您別與茉莉計較,今日之事,茉莉隻是不知您身份。”
“你覺得,我若是要與她計較,她還能出這間房間?說起來,她將樊城的事情,也算是打理得井井有條,我當初就沒有非要她們處於哪個位置,不過如她一般的,當一個小丫環的還是不多,現在看來,都是因為你?”齊茗瑜偏頭,直視床上男子蒼白的臉。
祁垣沉默了許久,才道:“是。”
“好了,今日的事情,我不會與她計較太多,你怎麼忽然受傷回來了?究竟是出了何事?”齊茗瑜明顯是不想要繼續這個話題。
說道這件事,祁垣也還有些羞愧:“不知是哪裏走漏了消息,火蓮的存在被人知曉,屬下守在那裏的時候,被人偷襲,幸虧屬下在那裏呆了許久,熟知地形,所以才在最後跑了出來。”
“知道是哪裏的人嗎?”
“看他們的服飾以及習慣和口音,屬下猜測,是西蠻的人。”
“西蠻呐!”
齊茗瑜眼中閃過一抹寒光,“火蓮還需多久成熟?”
“算算時間,應該隻有一月左右了。”
“時間還有。”齊茗瑜點點頭。
頓了頓,看著祁垣的樣子,臉色蒼白到了極致,她道:“我會在樊城停留兩天,星芪就在這裏照顧一下你,星芪的醫術你也知道。這件事,不怪你,我會去找西蠻的人算賬,你好好養傷,還有,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份,你明白嗎?”
“明白。”祁垣點點頭。
隨後第一次看北宮墨,臉上帶著笑意:“這就是您的夫君?”
“是啊!”齊茗瑜點頭,很是自然的樣子:“他是旭王,你應該聽說過。”
“旭王爺的大名,我自然是聽過的,你好,旭王。”祁垣對著北宮墨友好一笑。
對於能和齊茗瑜友好相處的人,尤其是男性,北宮墨向來是沒有好感。
此時對祁垣自然也是一樣,不過是對著祁垣冷淡一點頭:“嗯。”
然後催促齊茗瑜:“既然已經說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祁垣有點愕然,也有點好笑,打趣的目光看著齊茗瑜。
齊茗瑜丟給祁垣一個白眼,“你如果真的喜歡茉莉,記得將她帶回去給我看,不過此時,我的身份連她都不能說。而且,我看她對我有怨念,你明白我的,雖然我可以看在你的麵子上,不管她對我的惡意,不過若是她做了什麼踩了我底線的事情,我就不會忍受了,你記得約束一下她。”
頓了頓,齊茗瑜又加了一句:“反正我隻在樊城待幾天,你最好是這幾天將她綁在你麵前的好。”
祁垣一滯,又有點無奈:“好,我知道的,你放心,她不會打擾你。”
“這就好。”齊茗瑜滿意了。
北宮墨不滿意了,他一把將齊茗瑜抱起,“很晚了,我們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