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恒修知道齊茗瑜這是暫時不想說的意思,雖然也好奇,可是沒有強迫齊茗瑜的意思。
等到走到了徐言才院子裏,齊茗瑜倒是也平靜了幾分情緒。
方才徐恒修就打發了一個小廝先來和徐言才說一聲齊茗瑜來了,所以現在,徐言才等在院子裏,見到齊茗瑜來了,很是平靜的給齊茗瑜倒了一杯茶:“來,坐下,你有事兒找我?”
“是的,舅舅。”齊茗瑜沒有端起茶,她心裏的隔閡還是有,就算是徐言才是她舅舅,她也沒辦法輕易的跨過那個坎。
徐言才也不在意齊茗瑜的作為,他早就在徐恒修那裏聽說過齊茗瑜的一些習慣和癖好忌諱,此時自然是不會怪齊茗瑜的。
他隻是看著齊茗瑜,略帶不解的問:“有何事?”
齊茗瑜深呼吸一口氣,結果吸入了一溜的冷空氣,不過確實更讓她清醒了:“今日過來,我隻是想問,太後是不是不喜歡我娘?”
齊茗瑜眼尖的看見了徐言才手指一抖。
徐言才沒有立刻回答齊茗瑜的問題,隻是問:“你為何如此說?”
“齊家的事情也不是秘密。”齊茗瑜風輕雲淡的樣子:“我娘死了,李氏被扶正,按理說誰都知道,我娘和李氏的關係不會很好,更遑論李氏的女兒了。李氏成了這個樣子,自然是不能做一家主母了。可是才將李氏弄下去,不等我那個父親迎娶新的夫人進來,太後就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抬舉齊蕁樂的身份。甚至,齊壽都想要頂著我的怒火,將齊蕁樂記在我娘名下。”
徐言才眼眸深了深。
這件事他也有聽說,不過沒有想到,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我娘的名頭,是他們可以利用的嗎?”齊茗瑜冷笑一聲,轉眼看徐言才:“若是齊壽非要這麼做,我想讓他和我娘和離。”
“和離?”
饒是徐言才,都被齊茗瑜這麼大膽的說法給驚到了。
“可是你娘……”
“不,小妹說的對,這和離,若是咱們徐家出麵,也許可以做到。”
不同於徐言才的顧忌,身為年輕人的徐恒修明顯更為大膽。
齊茗瑜低眉:“是啊,若是你們願意做,我這裏倒是有不少的證據。還記得我臉上的胎記嗎?那其實是我從娘胎裏麵帶出來的毒,我娘的嫁妝,也被李氏私吞了大部分。這兩條,應該就可以控訴齊壽,讓他與我娘親和離了。”
“什麼?齊家居然做過這樣的事情?”徐恒修直接就站起來了,向來溫潤的臉上帶著止不住的惱怒。
徐言才臉色也冷了下來:“你的意思是,你娘被下毒的事情,是齊家人做的?”
那種態度,仿佛齊茗瑜說一句是,徐言才就會去將齊家給拆了一樣。
“是李氏做的,齊壽應該也知道。”齊茗瑜沒有隱瞞:“不過李氏身後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大概是那裏麵的。”
齊茗瑜指了指中間。
徐言才和徐恒修兩個人看過去,臉色都有變換。
那是皇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