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些事情,就隻要對齊茗瑜說一聲,至於齊茗瑜會有什麼決定,就不是她應該幹涉的了。
齊茗瑜有點澀然,她問道:“怎麼受傷的?”
“應該是王爺自己弄得。”星芪回答。
齊茗瑜閉眼,掩飾住自己眼中的情緒。
北宮墨應該很怒才對。
在一次又一次,絕情的拒絕北宮墨的時候,齊茗瑜其實就已經做好了,北宮墨會怒火衝天的準備。
然而北宮墨是怒了。
可是傷害的卻是自己。
他都沒有進來,沒有破門而入。
就如北宮墨說的,他其實並沒有逼迫她。
他隻是在滲入。
這麼一個驕傲的人,被她拒絕了那麼多次,明明已經怒火衝天,偏偏忍著不傷害她。
齊茗瑜不是沒有心,她實際上也會受到震撼。
可是,北宮墨知道齊茗瑜的狂妄囂張,能否看到她心中,那一點的害怕。
那一個角落的純黑?
齊茗瑜不敢踏出那一步。
沉默了許久,齊茗瑜終於開口了:“你去給他送點藥,包紮一下。”
星芪明白,這是對她說的。
然而齊茗瑜這態度,讓她忍不住的看了齊茗瑜一眼。
然而齊茗瑜閉著眼睛,星芪看不到齊茗瑜的情緒。
臉上不露,最有可能泄露的眼睛,看不到。
“是!”星芪應聲,去房間拿藥和繃帶。
等她出來的時候,齊茗瑜已經不見了。
星芪沒有去找齊茗瑜的身影,她打開了院門。
看著門打開,北宮墨眼睛亮了一瞬間。
然而在看到出來的是星芪的時候,他眼中又恢複了冷漠。
實際上,北宮墨眼神忍不住的往裏麵飄,可是沒有看見齊茗瑜的身影。
星芪沒有看出來北宮墨的情緒變化,不過看著北宮墨渾身寒氣冷然的時候,她說了一句:“王妃要奴婢出來給王爺上藥。”
北宮墨幾乎是立刻低頭,看著星芪,很平靜的說:“你知道,假傳你們王妃的意思,會有什麼後果嗎?”
“奴婢沒有必要假傳。”星芪很淡定的回了一句。
北宮墨冷漠的看著星芪,最後還是右手舉起來,讓星芪可以給他包紮。
大概是知道北宮墨不想離開這裏,星芪也就站著給北宮墨包紮。
北宮墨的手上傷不是很厲害,看起來卻觸目驚心。
他應該是打在車壁上,或者是馬車小桌上,沒有用內力,隻用了身體的力量,手背被割破了四五道口子,裏麵還有木屑,手上還有不少的青紫。
從木屑上看,星芪傾向於北宮墨是打在小桌子上。
給北宮墨包紮好,星芪公事公辦的囑咐:“記得最近幾日不要碰水,每日都要換藥,這是上好的外傷藥,送於王爺一瓶。”
北宮墨接過藥,又眼睜睜的看著院門關閉。
不過這一回,他倒是心情變好了許多。
北宮墨不知道,院門打開的時候,他先驚喜後失望的表情,其實都落入了某個人的眼中,將某人亂了的心,挑得更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