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才鬆開她,捏了她的手腕,開始替她解蠱毒。
一邊還緩聲開口:“其實,我不該給寒錚解蠱,他不過是護著伯父伯母,我也能做到。”
“他能護我在宮中的安危!”蘇珞綰白了他一眼,眼見著他的臉色瞬間蒼白沒有血色,又有些不忍心,雖然這玄遲是自作自受,可他完全可以不給她解毒的。
他卻每次都主動來給她解毒。
這個人,真是讓人恨不起來。
可又無法愛上。
“我也能!”玄遲語氣冷硬的說著。
“你要進宮當太監嗎?”本來兩個人是對麵而站的,此時蘇珞綰看著自己的手掌,抬手扶著玄遲到床邊,讓他躺了下去:“否則,你以什麼身分進宮?”
“這個不用你管!”玄遲早就打定主意了,宮裏那麼危險,他可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去。
“你一心要當太監,我也攔不住你,就是雯雯姑娘會很傷心了。”蘇珞綰歎息了一聲:“無陌姑娘也會傷心!”
眯著眸子的玄遲深吸了一口氣,才抬手扣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將她整個人拉進自己懷裏:“為了你,我也不會去當太監的。”
本來站在床邊的蘇珞綰沒有防備的被他拉倒,整個人都撲在了他身上,再被他大力扣住,一時間動彈不得,隻能恨恨喊道:“玄遲,你是想生活不能自理嗎?”
她的銀針絕對能做到。
“讓我抱一會兒,就抱一會兒!”玄遲卻沒有懟回去,而是聲音低迷的說著,用盡全力扣著掙紮的蘇珞綰,他的麵上帶了幾分疲憊之色,附在她耳邊低語。
“你……”蘇珞綰看著他那雙深情的眸子,心底更多了幾分無奈。
她很想擺脫玄遲,更想擺脫寒錚。
他們這樣,會讓她心髒承受不了。
太過直接。
直接到,讓人無措。
“我什麼也不做。”玄遲又解釋了一句:“隻有這樣抱著你,才會讓我覺得,你是真實的。”
他如此霸道,強橫無理,可麵對蘇珞綰,總是束手無策。
蘇珞綰想抽他,可沒有抽出手來,隻能忍了。
直到玄遲靜靜睡了過去,蘇珞綰才推開他的手臂,翻身下床。
沒有回頭,蘇珞綰推門便走。
剛推開門,就看到玄景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讓她一陣頭皮發麻,這個人,她接觸的不多,根本琢磨不透。
“莊主不醒來,你不能走。”玄景冷冷說著。
他也知道了江雯雯留在大齊太子府一事,更知道她要嫁給顏盛一事,當時聽到消息時,險些發瘋的去大齊搶人,被玄遲攔了下來。
他還與玄遲打了一架,結果敗的很慘。
再也不敢提這件事了。
“如果不是你,雯雯又怎麼會答應嫁給顏盛?”玄景瞪著她,語氣不善的說著。
在他看來,蘇珞綰就不該出現。
“顏盛比你強啊!”蘇珞綰也很反感玄景對自己的敵意,自己實力不濟,偏偏要把責任推給別人:“他是大齊堂堂的太子,未來的天子,雯雯嫁給他,是太子妃,是未來母儀天下的皇後,總比嫁給玄遲強吧,最多就是一個玄元門莊主夫人,天差地別。”
這玄景給她添堵,她也不能讓他好過。
從私心來說,她倒希望江雯雯與顏盛成長廂廝守。
畢竟顏盛也是一顆真心全部都給了江雯雯。
“愛慕虛榮,貪圖富貴,水性楊花的女人!”玄景氣的臉色發青,咬牙切齒的罵向蘇珞綰。
他那麼喜歡江雯雯,當初有玄遲攔著,現在,玄遲想開了,不管了,又跑出來一個顏盛太子,這讓玄景很懊惱,更是不甘心。
“你如果非要這樣說,我覺得,你們莊主眼睛也挺瞎的。”蘇珞綰也不生氣,冷笑著說道:“他說非我不娶呢。”
如果對麵的是一個女人,她說這話,還能有些成就感,當然,說這話的人要是換成上官存,她就更得意了,眼下隻是為了氣玄景,她也豁出去了。
玄景無言以對,恨恨瞪了一眼蘇珞綰:“回去照顧莊主。”
蘇珞綰也不想與玄景在這裏吵嘴,更不想大眼瞪小眼,做了個鬼臉,轉身回了玄遲的房間。
走進去,就看到玄遲躺在床上,枕著他自己的手臂,一臉笑意的看著蘇珞綰。
換來蘇珞綰一個白眼:“少在那裏幸災樂禍,讓玄景離開,我要回府了。”
“他不是玄元門的弟子,我可管不著他。”玄遲心情大好,他寧可眼睛瞎,就是喜歡蘇珞綰,多麼惡劣都能接受。
蘇珞綰單獨與玄遲在一起,最容易內傷。
他永遠都能懟得她無話可說。
讓她每次都想用解針解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