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錚沒有阻止玄遲,他本是打算自己回皇城,讓玄遲留在靖南保護蘇珞綰的。
沒想到,這上官存的信好巧不巧的送了過來。
不用看,也知道信上說的是什麼內容。
定是當初夏南煙險些害她蘇珞綰的證據。
記得,他在城外涯邊遇到她時,那狼狽不堪猙獰可怖的樣子,真的是慘不忍睹。
不過他很慶幸,當初一念之差,救了她。
否則,他這一生都不會知道,抱她在懷中,感覺那麼好!
他更不會知道,這世間還有一個人可以牽動他的心。
“蘇珞綰,你真的決定回皇城了?”回了客棧,寒錚與蘇珞綰進了同一個房間,此時寒錚說的一本正經:“如果你決定了,在回到皇城之前,醫好本王的心疾。”
“好!”蘇珞綰沒有猶豫,這一次答應的很痛快。
她能活到今天,還是要感謝寒錚的。
而且這半年來,寒錚的心疾複發了兩次,這也不是好現像。
不管怎麼樣,這一次,回皇城,他還要護著自己周全,所以,她立即就應了。
本來還以為要費些口舌,不想蘇珞綰如此痛快就答應了。
讓寒錚嘴角挑起了一抹笑意。
隻要醫好了心疾,誰也不能阻止他娶蘇珞綰。
當然,就算心疾之症不除,他要娶蘇珞綰,也沒人能阻止得了。
大寒皇帝對他一向偏寵,他要娶一個女子放在後院看著,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的。
“師侄女兒,怎麼突然決定離開了?”玉清剛剛將江雯雯抱到客棧的後院曬了一會兒太陽,見她昏昏欲睡,便又抱回了房間裏,就看到玄遲等在那裏,要與江雯雯告別。
蘇珞綰沒什麼東西,她隻收拾了醫藥箱,此時寒錚已經充當勞力的拎進馬車裏了。
玉清卻一臉意外的找過來詢問。
“一個月後,太子大婚,我豈有不去的道理。”蘇珞綰看了一眼玉清,他的麵色平靜依舊。
聽到蘇珞綰的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也得趕回去了。”
“師叔走了,雯雯姑娘怎麼辦?”蘇珞綰有些懵了:“她的腿……”
“顏盛會找人好好照顧她的。”玉清正色道:“而且她一個姑娘家,我每日每夜隨在身邊照顧著,不太好。”
“師叔何時這般迂腐了。”蘇珞綰還是希望玉清能留下來照顧江雯雯的,畢竟這天下間,玉清的醫術都是數一數二的。
玉清笑了一下:“不是迂腐,是,有些事情,該處理了。”
他好不容易才在大寒皇城紮下根,握住了權勢,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蘇珞綰看著他突然沉下來的眸色,帶著掩飾不住的恨意,也愣了一下。
這玉清總是一副救世主的仙人身姿,仿佛與世無爭,可她知道,他的骨子裏帶著嗜血的狠。
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玉清打開扇子搖了搖:“而且,師傅也從香城那邊趕回來了,他也能照顧好雯雯姑娘的。”
“玉一琢回來了!”蘇珞綰愣了一下:“他怎麼能善罷甘休?”
然後玉清就笑了一下:“因為師兄和師姐應下師傅了。”
一臉的幸災樂禍。
仿佛在說蘇珞綰活該。
讓蘇珞綰的心沉了一下:“爹和娘竟然如此糊塗,玉一琢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要答應他!”
說得玉清那張溫文爾雅的臉險些破功。
敢如此說玉一琢的人,世間不多。
當然,蘇珞綰,玄遲和寒錚都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