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遲將蘇珞綰緩緩放平在床上,替她擦了額頭的汗珠,又倒了杯水,走到床邊:“我喂給你喝。”
“多謝!”蘇珞綰掙紮著坐了起來,接過水杯:“我自己來吧,我沒事,緩緩就好了。”
“你給他施了多少次針,不要命了嗎?”玄遲氣的咬牙切齒,狠狠瞪著蘇珞綰。
他很生氣,相當生氣。
蘇珞綰知道她是關心自己,也沒計較他的態度,隻是搖了搖頭:“他死了,我爹娘也無法活著離開靖南了。”
“這是你的真心話?”玄遲又覺得心裏舒服了許多,臉上帶了幾分不易覺察的笑意,聲音更是溫柔下來,他記得雯雯的那番話,當然,他曾經就努力的溫柔過。
隻可惜,他這個人霸道慣了,溫柔的時候都是霸道的。
喝了幾口水,蘇珞綰又躺了下去,擺了擺手:“何必騙你!”
沒有必要!
“蘇珞綰!”這時寒錚走了進來,衣冠楚楚,沒了之前的狼狽。
“你還來做什麼?珞綰剛剛已經以德報怨一次了。”玄遲冷哼,一臉防備的瞪著寒錚,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他苦苦追著蘇珞綰這麼久,都沒敢強行吻她,這個寒錚倒是膽大包天。
“與你無關!”寒錚也想殺玄遲,兩人就是相看兩厭。
難得的同心協力過一次。
現在又開始針鋒相對了。
蘇珞綰看著他們二人,隻覺得頭痛:“你們要打架要拚命,都出去,別打擾我休息,我累了!”
“本王沒興趣和他拚命!”寒錚揚著脖子,站在床頭,有些心疼的看著蘇珞綰:“剛剛,你救本王的時候累到了吧。”
“別誤會,我救你,隻是不想青代他們殺了我爹娘。”蘇珞綰實話實說。
“本王知道!”寒錚也不惱:“那你吻本王,應該不是怕青代殺了蘇太醫夫婦吧。”
說的大言不慚。
更是臉不紅心不跳。
蘇珞綰險些吐血:“我……那是人工呼吸!”
“吻了就吻了,記得,要負責。”寒錚不講理的說著:“本王的初吻就是你給奪走了,現在又故伎重施!”
卻說的意猶未盡。
“寒錚,你要不要臉!”玄遲終於聽不下去了,“當”的一聲抽出長劍,毫不客氣的說道:“有種,出來!”
大步向外走去。
蘇珞綰的臉有些紅,她的臉皮真敵不過寒錚。
而且她覺得,越解釋就越描的黑了。
徹底的無語了。
“你好好睡一覺,明天咱們再研究這個問題。”寒錚一臉不屑的瞪了一眼玄遲,才又溫柔似水的囑咐了蘇珞綰一句,出了房門。
玉清搖著扇子走了進來,讓剛剛合上眼準備好好睡一覺的蘇珞綰十分火大:“玉清師叔要是沒有重要的事,明天再說吧。”
“重要!”玉清卻直接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換來蘇珞綰一個白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真粗俗!”玉清一臉嫌棄的瞪了她一眼:“真不明白,外麵那個兩個男人是不是瘋了,還為了你拚命,一個兩個,大腦都進水了。”
他覺得,有蘇珞綰的對比,雯雯簡直就是仙女下凡。
“師叔,你覺得,玄遲和寒錚,你能打得過哪一個?”蘇珞綰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眼睛都是眯著的,不想睜開。
更不想看到玉清端著清高和傲慢的德行。
說她粗俗,似乎自己多麼高尚一樣。
端著高尚的架子,做著見不得光的陰損之事。
一直都讓蘇珞綰不屑。
雖然不知道他安排自己進宮當醫女是何用意,可當初就憑著兩張藥方,他就這樣決定了,一定是謀圖不軌了。
她用兩張藥方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皇後的孩子給弄沒了,也是為了救蘇代城的命。
迫不得已。
而玉清,卻是要利用她一點了。
玉清的臉色一下子就青了,恨恨瞪了一眼蘇珞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