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來寒錚嘴角一邊深深的笑意。
雖然心疾複發,他整個人都在死亡邊緣,可蘇珞綰的話卻讓他心裏好受多了。
“在你心裏,我算什麼?”玄遲聽著這話,心口疼痛不已,他的手緊緊握著蘇珞綰的手臂,有些用力。
五官冰冷,眸底有猙獰之色。
也讓蘇珞綰有些頭疼,輕輕擰眉:“你鬆手,會疼的。”推了他一下,才說道:“我隻當你是朋友!”
能當作是朋友,也是很大的進步了。
聽到她喊痛,玄遲立即鬆了力氣,卻不肯鬆手,另一隻手恨恨指著寒錚:“那他呢?”
他現在被氣的臉色鐵青,咬牙切齒。
那張本就冰冷的俊臉更多了幾分肅殺之氣。
“本王是他未來的夫君!”寒錚替蘇珞綰回答,他認定的人,絕對會緊緊握在手心。
“我們隻是臣民關係!”蘇珞綰忙解釋了一句:“他不能娶妃。”
又若有所思的看了寒錚一眼。
隻是接個吻,心疾都複發了,要是娶了王妃,花燭夜就得掛了!
這身體,的確得戒色。
“誰說本王不能娶妃,本王一定要娶你!“寒錚咬牙切齒的說著,從前他是不在意自己的心疾的,可現在,提到心疾,他就十分的惱火。
可偏偏又不想求著蘇珞綰給他醫治。
此時的態度更是十分強硬。
“你還要醫治他嗎?”玄遲一手捏著劍,一手捏著蘇珞綰的手臂,此時又冰冰冷冷的問了一句。
他真的想宰了寒錚,不僅僅是因為大仇,更因為寒錚對蘇珞綰的態度。
這突然多出一個情敵,當然得斬草除根了。
蘇珞綰還是點了點頭。
其實她早該替寒錚醫治心疾了。
當初她如果沒有看出寒錚有心疾,更向青代說自己懂得醫治之法,青代也不會出手救她,寒錚也不會遲疑,那樣的情形,她必死無疑了。
是寒錚這個人太不屑,隻說她欠他一命,卻沒再提醫治心疾之事。
在寒錚看來,他的心疾,完全不影響他的生活,甚至在戰場上都沒有問題。
眼下,似乎有些影響了……
蘇珞綰隻猶豫了一下,便認真點頭,不管是從當初的救命之恩,還是蘇代城夫婦現在的處境,她都得醫好寒錚,至少眼下不能讓他有事。
隨即蘇珞綰把手伸到玄遲麵前:“銀針給我。”
“不給!”玄遲惱火,收了劍,鬆了蘇珞綰,準備離開。
蘇珞綰抬手抓住他的衣袖,閃身攔了他的去路,動作嫻熟的從他腰間拿出裝有銀針的盒子。
她知道,玄遲現在也隨身帶著銀針,以備不時之需。
她當然也帶了銀針,每次當作暗器,所以,得經常補充。
“蘇珞綰!”玄遲身形一僵:“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他一直都知道,她大膽任性妄偽。
“借用一下!”銀針一到手,蘇珞綰就退開數步,拉開與他的距離:“別誤會!”
寒錚麵色蒼白,呼吸越來越緩慢,看到蘇珞綰的動作,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是平時,他一定出手阻止,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麼能與男人隨便拉扯,還扯人家的衣服……
可眼下,他真的出氣多,進氣少了。
隨便什麼人要殺他,都是動動手指的事。
玄遲動作更快,人影一閃,抬手去奪蘇珞綰手裏的銀針盒子。
雙手將銀針盒子抱在胸前,蘇珞綰一臉的無賴,更是大聲對著門外看熱鬧的玉清說道:“玉清師叔,你打算一直看熱鬧?你知道,我可不是什麼君子,食言這種事,做一次兩次也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