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可以自己衝過去。”蘇珞綰心平氣和的說著,這種危險的事情,她從來不會做的。
寒錚聽到這話,突然就笑了,那笑是冷的,一邊低頭看著懷中的小丫頭,手掌扣在她的腰間又收了幾分力:“要死,也得一起死。”
蘇珞綰正要反對,寒錚已經一夾馬腹,策馬狂奔起來。
“寒錚!你這個瘋子!”蘇珞綰沒有尖叫,而是極快的自袖子裏取出銀針,算計著方向和位置,揚向了兩側,這種送死的工作,她從來都不會做的。
可偏偏寒錚要拉著她一起。
她必須得主動出擊,給自己爭取活著的時間和機會。
寒錚的麵色始終森冷,已經抽劍在手,一手揚著馬鞭:“摟緊我。”
揚出銀針的蘇珞綰毫不猶豫的側身反手,緊緊抱住了寒錚的腰。
箭如流星追月般,不斷的射向兩人。
卻一點都不密集。
所以,都被寒錚的劍和手中的長鞭打掉了。
兩人一路狂奔過了山穀。
後麵傳來了叫罵聲。
直到馬的速度降了下來,蘇珞綰才鬆了寒錚,轉正身體,心有餘悸。
她後悔和這個瘋子出來了,如果是玄遲,一定不會讓她這樣冒險的。
“就這麼怕死?”寒錚突然打趣的說道:“和本王一起,你怕什麼?”
“你不怕死,你去死好了!”蘇珞綰十分氣惱的說著,用手肘狠狠向後撞去,撞向了整個身體都趴在她肩膀上的寒錚。
寒錚反映更快,順手就捉住了她的手肘,握在掌心,麵色已經不好看了。
他極少有一個人這麼好脾氣的。
蘇珞綰是第一個。
而且他的馬,也不是什麼人都想坐的,蘇珞綰也是第一個。
可這個丫頭仿佛一點都不領情。
“一起死,才有趣!”寒錚湊到她的耳邊,一字一頓的說著,也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怒意:“本王記得,我們要同年同月同日死。”
寒錚和玄遲一樣霸道不講理,卻比玄遲更高一籌。
而且寒錚更狠。
甚至不會去考慮任何人的感受。
隻去考慮他想要什麼。
“讓我心甘情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人隻有上官存,靖南王請自重。”蘇珞綰語氣也涼了下來,她覺得,這樣認真的寒錚更可怕。
他根本不給她留一點餘地。
她也不明白,本來兩人是相安無事的,他怎麼突然就發瘋了。
“本王不允許呢?”寒錚不爽,他難得的喜歡一個人,怎麼會放手?
那不是他寒錚的性格。
從小到大,他都知道,自己想要的,必須爭取。
是蘇珞綰打開了他的心竅,是她撩了他,想全身而退,門都沒有。
“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蘇珞綰反手推了他一下,想要翻身下馬,畫風轉換太快,她無法承受,她覺得自己得與寒錚保持距離。
在靖南時,他隻會威脅她,卻不會像現在這樣強勢,這樣危險。
而且那時候,他不過是想讓她醫好他的傷,才不斷的脅迫。
此時此刻,完全不一樣了。
寒錚這話,她其實可以認為是另類的表白了。
對於此時炸了毛的蘇珞綰,寒錚覺得很可愛,兩隻手扣住她的腰,不讓她亂動:“現在下馬,更危險,你不是不想死嗎,還有,本王就要管你的事!你可是欠著本王一條命呢!”
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我救過你的命……”蘇珞綰不想與他爭執這些問題。
“本王說,不算,記住了!”寒錚霸道狂妄的說著,一邊張嘴,輕輕咬了一下蘇珞綰小巧的耳垂,以示懲罰。
卻讓兩人的情形更加曖昧了。
讓蘇珞綰整個人都僵住了,一臉的不可思議:“寒錚,你無恥!”
指尖多了一根銀針,猛的刺向他。
寒錚已經坐直身體,握住她捏著銀針的手指:“這針,還是留給賀湛吧。”
強勢的將銀針從她的指尖抽出,甩在了路旁。
馬一路狂奔著,後麵的人沒有追過來,直到出了長長的山穀,寒錚才拉住韁繩,攔腰抱著蘇珞綰縱身,下馬,動作一氣嗬成!
蘇珞綰的雙腳一沾地,就用力推開了寒錚。
寒錚一臉的惱火,反而將她摟緊,扣在懷裏:“蘇珞綰,本王要娶你為妃。”
想通了,就要行動。
絕對不會耽擱。
而且十分直接。
不是商議,是決定。
是他要娶蘇珞綰為妃。
就這麼簡單,這麼強勢。
蘇珞綰覺得大腦有些跟不上節奏了,推不開他,隻能抬頭瞪著他:“寒錚,我不想嫁給你。”
她一心要嫁的人,是上官存。
“由不得你。”寒錚隻給她四個字:“回到靖南,本王就會遞折子回京,讓皇上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