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是不爽。
這是玄遲有意吩咐的。
因為玄遲知道,上官存一定會找玉清的。
好在上官存還能自由進出玄元門,出山門的時候,正好看到被推出去的玉清,他忙上前阻止:“這位是我的朋友。”
玄元門的弟子卻不為所動:“莊主吩咐過,此人不準進玄元門半步。”
玄元門的弟子,都和玄遲一樣不講理!
“算了,我們出去聊!”這裏是玄元門,上官存也不能左右這些人,隻能退一步了。
“好!”玉清的麵色不好看,卻強行讓自己鎮定:“珞綰無事吧。”
“沒事。”上官存打量了一番玉清:“玉清公子,這是有急事?”
“我師傅去靖南了!”玉清有些氣急敗壞的說著:“他定是去找蘇代城夫婦了。”
上官存倒是沒有意外,他已經想到了這一節。
現在,不僅他焦急,玄遲更急。
“玉清公子,你有幾成把握能解珞綰體內的蠱毒?”上官存也不想被玄遲控製著了,這種束手束腳的感覺,他也覺得不爽。
他也要狠心一次。
“五成!”玉清搖了搖頭:“這件事,不能讓師傅知道。”
“你師傅……”上官存猶豫了一下:“的確不能讓他知道,他非但不會給珞綰解毒,還會落井下石吧。”
玉清也歎息一聲:“師傅年輕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上官存擰眉:“其實珞綰的蠱毒很難解,玉一琢都無計可施吧。”
“的確,這個蠱毒是江恒的獨門密術。”玉清點頭:“不過,我相信,以我和大師兄的醫術,應該不成問題的,這些年來,大師兄人在宮中,研習過很多醫書。”
兩人緩步向山下走去。
上官存的麵色又緩和了幾分,聽到玉清的話,他提著的心又放回了肚子裏:“不過,寒錚不放人,我無法將蘇伯父接來大齊,玄遲傷了珞綰的手,這世上除了他,無人能醫治,他現在也不肯放珞綰離開,這是個難題。”
“其實我們隻要爭取一點時間就行!”玉清眯了眸子,手裏捏著扇子微微用力:“讓江雯雯離開太子府。”
麵色沉了一下:“或者……”
上官存猶疑了一下,抬眸看玉清:“或者什麼?”
“或者,殺了顏盛!”玉清笑了一下,“啪”的打開扇子,說的雲淡風輕:“不過,顏盛不能死在我的手裏,這件事,上官公子可以做,兩點,江雯雯離開,顏盛死,隻要上官公子能做一件,我便給我的師侄女解蠱毒。”
聽到玉清的話,上官存沒有半點震驚,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可也猜到一定與玉仁堂的堂主之位有關。
顏盛是玉珍唯一的兒子。
玉珍又是玉一琢唯一的女兒,這玉仁堂傳給顏盛,倒也合情合理。
隻可惜,顏盛不懂醫術。
而在此之前,玉一琢給了玉清太大的希望。
現在告訴玉清,玉仁堂會傳給顏盛,他當然無法接受。
“其實,讓江雯雯離開,隻是緩兵之計!”上官存大腦飛速轉著,分晰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他想到玉清第一次對他說,阻止江雯雯嫁給顏盛,想來,玉一琢是承諾,將玉仁堂給顏盛當作大婚的禮物。
不是玉清那個時候沒有動殺意,而是玉一琢守在太子府,他不敢有殺意。
現在,玉一琢走了,他自然不想錯過這大好時機。
玉清沒有否認,隻是笑了一下。
如果不是他對江雯雯有幾分興趣,想通過她了解蠱毒,了解玄元門,他會直接殺了江雯雯。
“殺顏盛這種事,要做的天衣無縫滴水不漏是不可能的。”上官存還是搖了搖頭:“除非能將玉一琢一同解決掉。”
他的話說的很平靜,淡淡的。
周身沒有半點殺意。
他隻是就事論事罷了。
卻讓玉清多了幾分防備,不管遇上什麼事,上官存都是十分坦然的,這一點,玉清就相差太遠了。
上官存的淡然處之是胸有成竹,而他玉清,就差了火候。
就像寒錚所說,一切都是偽裝出來的罷了。
“上官公子的意思?”玉清聽不出上官存這話的用意,不過現在他已經攤牌了,就沒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