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錚的劍卻第一時間出鞘了,沒有說話,隻是麵色淡定冰冷如霜的上前一步,斜站在蘇珞綰前方,一副誓死保護她的架勢。
有他在,誰也別想傷蘇珞綰一根手指。
這氣場就讓人退避三舍了。
陸以明,也就是雲怡的師傅這時才看打量起蘇珞綰,再打量起了寒錚。
至於上官存和楚焚,他早就知道了。
此時上官存也站到了蘇珞綰麵前,眸色清冷的看著對麵的師徒二人。
“這個賤丫頭傷了我的手!”雲怡慘兮兮的說道,一臉的委屈。
整條右手臂都抬不起來了。
“你自己拔了針,還真找死!”蘇珞綰這時才看到雲怡手背上的針已經不見了,整條手臂耷拉在身側,的確是一點也動不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陸以明一下子急了,抬手握住了雲怡的右手手腕,麵上閃過一抹不可思議。
雲怡則咬牙切齒,抬起左手指向蘇珞綰:“都是因為她!”
她沒有看到玄遲,自然把矛頭直接對上蘇珞綰了。
陸以明查看了一下雲怡的右手手臂,麵色也是越來越沉:“諸位,誰來解釋一下?”
“是我!”玄元門的弟子一見形勢不妙,就去通知玄遲了,他來的夠快,此時揚著頭,淡定的說道:“還是那句話,這一次是手,下一次,就是你的喉嚨。”
“小子,猖狂!”陸以明一揚手,十幾支梅花鏢擲向了玄遲。
玄遲一甩袖子,將天女散發一樣的梅花鏢盡數收了,然後再揚了出去,十幾支梅花鏢一支不少的還給了陸以明:“原來是鑒寶堂的人,這梅花鏢可都是真金白銀打造的,丟了可惜,接好了。”
語氣薄涼,又輕狂,又囂張。
陸以明忙護了雲怡,眼底滿是不可思議。
他沒想到,玄遲年紀輕輕有這樣的能耐。
他的梅花鏢一向出其不易,分上中下三路攻擊對手,往往,無人能逃其左右。
可這玄遲卻毫毛未傷。
反而讓陸以明有些狼狽的手忙腳亂了。
這一招,就讓陸以明不敢大意了:“來者何人?”
“玄遲!”玄遲甚至沒給陸以明一個眼神,隻是走到蘇珞綰麵前:“珞綰,你沒事吧。”
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到蘇珞綰。
“師傅,就是他,用銀針傷了我!”雲怡一肚子火無處可發,此時看到仇人,份外眼紅:“師傅你殺了他,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真是恨到了極點。
“你竟然懂得銀針探穴,那麼當年鑒寶堂的書,是你偷去的了?”陸以明上下打量玄遲,玄遲的名號在江湖中還不算響亮,除非與江恒的名字一起出現,否則知道的人極少。
“鑒寶堂的東西,我不稀罕!”玄遲隻給了陸以明一個背影,此時正在給蘇珞綰號脈。
他當然也沒有忘記今天是給蘇珞綰解蠱毒的日子。
蘇珞綰聽到這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玄遲,手指動了一下。
如果說銀針探穴是鑒寶堂的東西,蘇家怎麼會有?
而且聽玄遲話中的意思,他手上也有這本書。
不然,他也不會懂得銀針探穴。
玄遲也接收到了她的目光,扣在她手腕上的手指收了,順手握住她的手腕:“不用怕,鑒寶堂而已。”
他與寒錚有的一拚,天下間,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放在眼裏。
行事乖張,霸道猖狂。
“你……”陸以明麵色漸漸難看,握了拳頭:“不見棺材不落淚!”
拉著雲怡便走。
“等等!”上官存適時開口:“既然陸先生知道這銀針探穴的書籍,自然也應該知道,雲大小姐這手不治,就廢了!”
他必須得爭取與雲家的合作。
玄遲給他鋪了路,他自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狂妄小兒!”陸以明從未想過,折在幾個年輕人手中,他與上官存接觸過,知道這個年輕人深不可測,此時更被他的話氣到險些發狂:“竟然如此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