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代還是無法接受蘇珞綰用針線這種東西將自己家主子的肉給縫住了,臉色十分難看:“蘇珞綰,你在報複我家爺!”
將她從郊外直接扔到了城門處,這的確是不太君子,可也是寒錚一慣的行事作風。
敢威脅寒錚的人,都死的很快!
蘇珞綰能活到今天,已經是奇跡了。
蘇珞綰的動作很嫻熟,不搭理青代,有道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她與青代多說一個字,都覺得浪費時間。
手上的針卻沒有停,她得在寒錚醒來之前將傷口縫合好。
青代想動手阻止,卻被蘇珞綰嚴肅的表情震懾住了,站在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更是想到了蘇珞綰剛剛那句話:“你不會醫治爺的心疾?”
這才是最不能接受的事。
蘇珞綰點了點頭:“就算我會醫治,我也沒有答應要醫治他!”
這個寒錚,還是離遠點吧,太危險。
“你,我家爺可救了你!”青代氣的眼睛都紅了,他就沒見過麼無恥的人。
嗤笑了一聲,蘇珞綰在傷口上打了一個結,收了針線,這個救字,蘇珞綰根本不想聽。
別說她的雙手當時寸寸碎骨,就是雙手完好無損,全身受了重創的女子,被扔在城門外也很難活著進城了。
寒錚還真是夠“好心”的!
聽到這一聲嗤笑,青代心口堵了一下。
說是救,的確牽強了些。
可又不甘心。
收了東西,淨了手,蘇珞綰寫下藥方,放在桌子上:“再喝三天藥,好好休息,就無礙了!”
“慢著!”這時門開了,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女子閃身進來:“青代,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王府了,還把王爺交給這種來曆不明的人!”
女子倒是一臉的英姿,隻是五官過於冷硬。
說出來的話,讓人十分反感。
“青鳶,她是……”青代先看了一眼蘇珞綰,才又看向進門的女子,想解釋一句。
不想青鳶直接抓起桌子上的處方,撕成了碎片。
又走向床邊的寒錚:“爺從來不讓人碰觸他的身體,你不知道嗎?”
她也有些奇怪,今天的寒錚怎麼能睡的這麼深。
再重的傷,也不會讓他徹底昏睡的。
見青鳶走向了床邊,蘇珞綰提著自己的醫藥箱也繞了過去,抬手就拔出了寒錚脖子上的兩根銀針,快速閃身走向門邊,她不痛快,也不會讓嘲諷的她的人痛快的。
青代看到珞綰的動作時,也驚了一下,顧不得太多:“青鳶,快閃開!”
隻是不等他的話落,寒錚已經抬手將青鳶扔了出去,一點懸念沒有的扔出了門外,剛走出門的蘇珞綰輕輕巧巧的側身給青鳶讓出一條路,讓她飛出去的更順暢一些。
敢用阿貓阿狗來形容她蘇珞綰,就得付出代價。
“砰!”的一聲,隨即又傳來“啊”的一聲慘叫。
青鳶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而且看上去摔的不輕。
拍了拍心口,蘇珞綰扯了扯嘴角,繞過青鳶繼續走。
青代已經走出來扶起了青鳶,臉都白了:“你怎麼敢往爺的身邊走,真是瘋了!”
他們隨在寒錚身邊多年,自是十分了解他的性情。
一臉痛苦的青鳶站起來後,也是一臉的懊惱:“我……那個女人都能站在爺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