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二人覺得,陣裏的人一定沒有半點殺傷力。
齊暖暖和賀帝各帶了一隊高手,推了輪椅上的寒澤,一同進陣了。
他們隻還了幾百號人。
他們不是來收屍的。
隻是想著給那些沒死的人來一刀。
陣裏很黑。
齊暖暖從未走進過,此時倒不像在外麵那樣張狂跋扈目中無人。
賀帝也不敢大意,這個陣千變萬化,一個弄不好,就會身死其中。
他剛剛登基為帝,可不想死在這裏。
所以,也是小心翼翼。
寒澤在前麵開路,他的麵上帶著洋洋自得,他覺得,這麼久過去,一定沒有活人了。
隻是他現在是賀帝身邊的謀臣,得聽從賀帝的吩咐。
這也是他最後一次機會了。
之前與大寒的戰爭,可是一敗塗地。
老皇帝險些要他的命,好在,大賀敗的太慘,老皇帝無法承受,直接駕崩了。
才能讓他寒澤活到今天。
他其實想將齊暖暖和賀帝都困到這裏的,可惜,沒有可用之人。
這陣要困死幾個人,真的太容易了。
一行人行進很慢,不僅要看腳下,還要看著四周。
免得出意外。
當然,一路走來並沒有看到一具屍體,讓齊暖暖有些意外:“大寒的將士沒有走到這裏嗎?”
“或者是一進陣就被困死了。”賀帝來過幾次,當時寒澤布陣時,他也在一旁了,相對來說,懂得一些,也沒有像齊暖暖那麼小心翼翼。
這個陣的可怕之處是誅心。
是讓人自己把自己嚇死。
玄遲那樣的段位一定能撐一段時間,可隨他進來的將士們就未必了。
心誌若差一些,一進來就會被心魔折磨死。
加之陣裏有機關陷阱,就算不死在心魔之上,也會死在機關上,陷阱裏。
所以,賀帝倒是很樂觀。
一邊看了看前麵引路的寒澤:“這一次,寒愛卿功勞不小啊。”
沒有寒澤這個陣,他們如何也攔不住玄遲的。
玄遲真的是瘋子一樣。
能這麼快就拿下了大齊的十二座城池,曆史上都沒有這樣的戰績。
要是讓玄遲活著,不僅大齊危險,大賀也一樣危險。
“什麼聲音?”走著走著,齊暖暖卻不走了,她是騎著高頭大馬的,此時狠狠拉住了馬韁,一邊四下觀看著,侍衛手中的火把在這裏就像一個火點一般,根本無法照到一米開外。
能見度極低。
“哪裏有聲音?”賀帝見齊暖暖如此,本就打心底的瞧不起她,此時更是帶了幾分嘲諷的味道。
一邊對著左右說道:“繼續上前,朕得找到幾具屍體拿回去。”
不能空手而歸。
聽著他的話,齊暖暖狠狠擰眉,吩咐身邊的人先停下。
她不敢冒進。
“既然女帝不敢進陣,朕就先行一步了。”賀帝大聲說著:“等朕將玄遲的屍體給你送出去,記得好好感謝朕。”
“好啊,朕備好酒菜等著賀帝的好消息。”齊暖暖心裏發毛,顧不得其他,準備出陣了。
這裏總讓她覺得心裏毛毛的。
無法平靜下來。
她知道自己控製不住心魔,一旦深入,會發生什麼事都不好說。
所以,不如及早退出去。
顏盛已經帶著將士翻過了幾座大山,準備繞過被布了陣法的城鎮,直取齊暖暖所在的涼城。
殺齊暖暖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與齊暖暖對峙沙場。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姐弟情深。
當初大賀嫌棄顏盛時,齊暖暖卻沒有。
所以,顏盛的心裏也是矛盾的。
隻是為了江雯雯,這一仗必須得打,不管是輸是贏。
他無法承受江雯雯離開之事。
這對他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讓他生不如死。
齊暖暖帶著人一路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退出了陣口,也是籲出一口氣來。
這個陣太邪門了,她絕對不會再進去了。
那裏,會讓她要心裏的懼怕。
“皇姐!別來無恙!”顏盛已經帶人將齊暖暖的行宮拿下了,更是將她的人全部斬殺,一個不留。
此時帶著手下的將士將大陣的出口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