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遲隻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些人,更像在看戲一樣。
他最關注的隻是蘇珞綰。
其他人如何,都與他無關。
“皇兄,皇兄……”這時大殿處有人奔了進來:“父皇殺了母妃,這不是真的,不是的……”
寒元菱直接衝了進來,聲音中帶著哭腔。
卻在看到大殿中的情形時,愣住了。
寒錚正抬手輕輕撫過寒宗夜額頭與發際之間的疤痕。
他真想扯下這張臉,看看他本來的樣子。
不過這是換臉術,不是易容術,扯下來了也看不到。
心下恨意漸湧。
看到奔進來的寒元菱時,愣了一下:“你,你怎麼回來了!”
他其實不想讓寒元菱知道這一切,怕她受不了打擊。
這件事真的讓人無法承受。
“元菱!”寒宗夜的身體不斷顫抖著,向著寒錚的身側避了一下。
的確,他不想讓寒元菱知道這一切。
他當初把寒元菱留在山莊,甚至派人守了山莊,不讓她下山。
可沒想到喪心病狂的寒徹會挑了山莊,把寒元菱給顏傾送去當人質。
寒宗夜突然覺得,這些兒女中,寒徹更像他——心狠手辣,無情無義。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隨後跟進來的是青鳶,她先是愣了一下,下一秒,看到了大殿中間正躺在簡易單架上的青代,淚水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不顧一切的奔了過去:“王妃娘娘,青代怎麼了,怎麼會這樣,他……”
竟然說不出話來。
隻有淚水不斷的落下來。
“青鳶!”蘇珞綰的心也像是被狠狠撞擊了一下。
她知道青鳶在意青代。
眼下這樣,青鳶怕是無法接受。
青鳶就那樣看著青代,想抬手去碰觸一下青代,抬起手指,卻不住的顫抖著。
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落了下來。
“青鳶,你們不是在山莊嗎,怎麼……”蘇珞綰忍著心底的煩亂,問了一句。
“山莊裏接到了顏傾駕崩的消息,我們便趕了過來,我知道,你和王爺一定會來皇城的。”青鳶在同蘇珞綰說話時,眼睛始終看著青代。
此時的青代更像一個破敗的布娃娃。
連生命跡像都快沒有了。
蘇珞綰手上的動作沒有停,給青代做了一番急救措施,加之不斷的消毒縫針,也有些疲憊。
更是抬眸看了一眼寒錚的方向。
寒徹已經被綁了,他的臉上帶了一抹笑。
那笑裏全是嘲諷。
深深的嘲諷之意。
他就知道,什麼父慈子孝全是假的。
之前,寒宗夜就隻在意寒錚這個兒子。
現在,依然是。
隻是現在,他看得更清楚了。
他隻後悔自己的動作不夠快,沒能在寒錚趕來之前拿到傳國玉璽,沒在寒錚趕來之前,拿下靖南軍。
當然,後麵的事,怕是不可能做到了。
那些靖南軍一旦見到寒錚,一樣不會聽他寒徹的指揮的。
他知道自己敗了,徹底的敗了。
敗給了寒錚。
真的不甘心。
明明他生下來就是太子,一直在朝中得到擁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