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麵具到。
看到顏傾臉色慘白,一臉暴躁的樣子,蘇珞綰也有些意外。
看來,玄遲是用了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
她倒是了解玄遲,一向直來直往。
看得出來,他是打算整死顏傾的,可惜,顏傾身邊的侍衛太多了,不能一招致命,就沒有機會了。
而當時玄遲也的確是想整死顏傾的,這樣一來,就不用蘇珞綰來冒險。
顏傾躺在床上,麵色慘白,看了一眼蘇珞綰,便暈了過去。
他是覺得隻要蘇珞綰來了,自己就有救了。
所以,很放心的暈過去。
四周布滿了禦林軍。
這些人其實都是與顏傾一起出生入死的將士。
他們對顏傾可是忠心耿耿。
所以,就算要弄死顏傾也不能是現在。
蘇珞綰施針的時候,腦子裏也是轉了幾轉,思慮了幾次。
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顏傾一直睡著,在睡夢中死去。
這也很是仁慈了。
蘇珞綰收針的時候,天邊已經泛白了,顏傾始終一副睡著的樣子,呼吸很平穩。
讓人看不出半點端倪來。
回到千秋殿,蘇珞綰和寒錚沒有半點猶豫,棄下所有東西,直接從密道離開了。
這邊禦林軍發現青鳶和寒元菱不見了,立即圍了千秋殿。
可惜的是,裏裏外外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蘇珞綰和寒錚的影子。
加之顏傾遲遲沒有醒來。
整個皇宮都陷入了混成之中。
既然人跑了,就得派人追尋。
皇城戒嚴,任何人不得出入。
整整翻找了三天三夜,地毯式的搜索。
仍然一無所獲。
這個時候蘇珞綰,寒錚,玄遲,青鳶和寒元菱已經坐在了回大寒的馬車裏。
寒元菱會落到了顏傾手裏,一定是寒徹所為了,所以他們這是要回去找寒徹算帳的。
這個寒徹真的是死性不改。
所以,必須得解決掉了。
“對了,玉清在皇城,而且與太子走的很近。”寒元菱倒是沒有被驚嚇到,此時眯著眸子。
她這話是對著蘇珞綰說著。
因為玉清是蘇珞綰的哥哥。
“他不會出賣我們的。”蘇珞綰卻說的十分肯定。
她其實清楚玉清要做什麼的。
心裏也有些不安。
抬眸去看寒錚。
而寒錚的眸色也有些深沉,他的情緒也無法平靜下來。
想到山洞裏惠貴妃的侍女留下的信,還有蘇珞綰的發現,他的心裏一片混亂。
可總要麵對這一切的。
所以,他選擇回大寒皇城。
至於玄遲,他隻是覺得自己是蘇珞綰的夫君,蘇珞綰走到哪裏,他就跟到哪裏,任何人也不能拆散他們。
他就是如此的堅持。
即使從蘇珞綰的眼底看到了疏離。
即使知道蘇珞綰的心裏隻有寒錚。
他也不想放手。
寒元菱也去看寒錚。
“其實大賀那邊早就傳開了,說寒宗夜另有其人!”青鳶這時接過話來,眉眼間帶了幾分惆悵。
她在大賀的那段時間,也很矛盾。
因為寒澤調查到當年的大火,更查到了一些皇家的秘辛。
不能被外人道的秘密。
不過,寒澤不在意,他現在就是要讓寒宗夜後悔,就是要報複寒宗夜。
寒錚和寒元菱的身形都僵了一下。
不過寒錚的表情還算正常,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反觀寒元菱,卻是一臉不能接受的表情:“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父皇就是父皇,他怎麼會是……”
一邊小心翼翼的看向寒錚:“皇兄,你說呢?”
她的心裏無法平靜下來。
根本不能接受。
心都亂了。
寒錚的心也一片混亂,他覺得蘇珞綰不會看錯的。
寒宗夜的這張臉是寒宗夜的,可這個人到底是誰?
見寒錚不說話,寒元菱的心也不斷的下沉。
她再次求助一樣看向蘇珞綰:“皇嫂,你說呢,父皇怎麼會另有其人,他登基這麼多年了,他身邊侍候的太監,嬪妃,連同百官都有大多數人是看著他一路走來的,如果他是假的,怎麼能偽裝這麼多年,而且這世界上會有什麼人,與父皇長的一模一樣呢,沒有的。”
她也隻能用這些來說服自己了。
心都跌進了穀底,根本無法平靜下來。
臉色異常的蒼白。
玄遲卻輕描淡定的說了一句:“嶽丈大人最擅長的就是換臉之術,而且比珞綰的手法更賢淑。”
他也覺得寒宗夜是有問題的。
親手殺了惠貴妃一事,就讓人不得不多想了。
“的確。”蘇珞綰點頭,歎息了一聲:“其實我覺得,皇上會殺了你的母妃,也許是因為你的母妃發現了他的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