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對待顏傾這樣的人不能留半點餘地。
“我們就這樣去了,也未必能換回解藥來。”蘇珞綰的眼底還帶著濃重的悲傷,咬著牙,語氣有些冷寒,雙手握成拳:“得製服他!”
“的確。”寒錚點頭,與顏傾這種人單純的講條件,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必須得強勢壓製住他,讓他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否則這個人,定會反咬一口的。
“所以,我們不能這樣去找他。”蘇珞綰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她是真的恨透了顏傾。
她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她做事也一向心狠手辣,卻不及顏傾萬一。
顏傾就是一匹狼,惡狼!
趁你不注意,就會露出獠牙狠狠咬死你。
他行事,沒有章法,隻看心情。
這樣的人,真的很棘手。
更是不能輕易惹上。
一旦惹上,禍患無窮。
寒錚點頭,他在心底計議著如何才能控製住顏傾。
帶兵圍攻大齊是不可能了。
經過早一次,顏傾已經將水路和陸路都堵死了,絕對不可能讓幾萬人的軍隊無聲無息的潛進大齊皇城。
上一次已經是天大的失誤。
“控製住他就夠了。”蘇珞綰眯了眸子:“在他有性命之憂的時候來談判,一定事半功倍。”
寒錚也明白這個道理。
不過,要做到,就難如登天了。
大齊皇宮也重新整頓了一番,可以說密不透風。
看到寒錚沉重的眸色,蘇珞綰也明白他在擔心什麼。
顏傾雖然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一路殺出來的,卻不似大多數武將那樣直爽,反而心思極細,當然也十分陰險。
前不久,顏傾敗在了寒錚手裏,南疆之行更是一無所獲。
他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兩人沒有再耽擱,快馬加鞭趕往大齊皇城。
大齊皇城進入盤查的也很嚴謹,寒錚和蘇珞綰跟著一個商隊混了進去。
真是吃一塹長一智。
這顏傾倒是花了功夫,下了大力度。
這樣一來,大齊較之前,要安全了許多。
“得混進宮裏才行。”蘇珞綰站在客棧房間的窗前,遙遙看著皇宮方向。
她也想過從密道進去,可不到迫不得已,不能把這條路堵死。
眼下更是不知道千秋殿住著什麼人,一旦他們出現的時候,驚動了裏麵的宮女太監,這條密道就徹底的廢了。
其實這條密道是出宮逃命的最好退路了。
所以,不能輕易毀掉。
如今,還要想其它辦法。
顏傾在剿殺了玉仁堂和玄元門的弟子後,便四處尋找蘇珞綰。
他也急了,因為他已經有了動作,蘇珞綰卻像是人間蒸發一樣。
這讓他坐不住了。
他多在輪椅上坐一日,這大齊的時局就會發生一些變化。
他不能毀了現在的一切。
“顏傾在四處尋我。”蘇珞綰看著飛鴿傳書,淡淡挑眉:“據說,前些日子,大寒皇宮來人了,進宮見了顏傾。”
“看來……太子還在與他聯絡。”寒錚眼底迸出一抹戾氣。
寒徹,該殺。
“不,不是太子。”蘇珞綰卻眯了眸子。
她的話落,寒錚不僵在當地。
不是太子,那麼隻能是……
一時間心頭大亂。
這些年來,寒帝都想要蘇家人的性命,蘇代城夫婦慘死後,他更是一再針對蘇珞綰。
“或得,這一次玉仁堂和玄元門出事,大寒也脫不了關係。”蘇珞綰冷冷說著:“寒宗夜,該死!”
她也不必忌諱寒宗夜是寒錚的父親,因為她與寒錚沒有任何關係。
即使心中有些好感。
她也沒有必要因為他放棄報仇。
寒宗夜想要她的命,她當然不能坐以待斃。
寒錚不接話。
蘇珞綰卻挑了一下眉頭:“我與你父皇,已經勢不兩立,水火難容,你不該與我站在一條戰線上,在寒宗夜的身份沒有查明之前,他都有可能是你的親生。”
她倒很通情達理。
不過她也不會因為寒錚就放棄報仇。
寒宗夜此舉,讓玉仁堂和玄元門損傷慘重。
雖然之前已經將大齊境內的玉仁堂和玄元門勢力撤去江南,卻還留下了一些收尾工作。
這一次,玉仁堂和玄元門損失了上百名弟子,這筆帳,她一定要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