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下大力道的。
皇後的腿一軟,險些跌倒在地。
一旁寒徹忙扶了她,看向周魏,麵露寒意:“周將軍,父皇派人來捉拿本宮?”
“隻是帶太子去問幾句話。”周魏心下明了,寒宗夜這一生子嗣單薄,隻有寒徹和寒錚兩個皇子,現在寒錚不知去了哪裏,而且因著惠貴妃一事,怕是不會善罷甘休,那麼眼前這位,輕易不會動的。
所以,周魏的態度還是很了的。
並不想把太子得罪死了。
他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周將軍,到底出了什麼事?”皇後見發難無用,也軟下語氣,小心的問了一句。
周魏卻什麼也不肯說。
“母後,無事的。”寒徹又安慰了皇後一句,他知道皇上一直都在查自己,心下也是有數的。
隻是眼下他不得不跟著周魏走這一趟了。
這麼多禦林軍,他根本無法抵抗。
可皇後還是擔心,直到寒徹與周魏出了冷宮,想要追出去,卻被攔了下來。
隻能憤憤咬牙:“寒宗夜,你如果敢動本宮的兒子,本宮一定與你拚命。”
她這一生,都在為寒徹鋪路。
沒有任何勢力背景,卻能讓寒徹坐穩太子之位,也是有些手段的。
寒帝坐在大殿上,麵色鐵青的瞪著緩步走來的寒徹,他的額頭有青筋根根暴起。
眸色陰寒的可怕,讓人不敢直視。
一走進來,寒徹便有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
讓他本就提著的心,更懸了起來。
這陣仗,這架勢,讓寒徹一下子沒了底氣。
畢竟是弑君殺父之罪,怕是不能輕饒了去。
大殿之下的右手邊,夏南煙正抱著小公主,一臉的焦灼。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此時也是臉色蒼白,大氣也不敢出。
“父皇!”寒徹直接上前一步,跪了下去。
寒宗夜瞪著寒徹,一直以來,他也在扶持這個兒子,因為他忌憚寒錚,懼怕寒錚,又不忍心除掉,所以,他想扶持寒徹來抵擋寒錚的。
隻可惜,爛泥夫不上牆,寒徹太沒用了。
即使全力相助,也止步不前了。
“孽障!”寒宗夜拿起手中的墨硯就砸了過去。
跪在那裏的寒徹不敢躲閃,生生扛了下來,墨硯砸在額頭,立即就砸出了一個血窟窿。
寒徹的身形晃了幾晃,卻依舊跪在那裏。
忍著痛意,沒有哼一聲。
夏南煙卻嚇得抽了一口冷氣。
懷中的孩子嚇得大哭起來。
讓寒宗夜的視線從寒徹身上移到了夏南煙的身上。
即使他心狠手辣,冷血無情,可畢竟年紀大了,對於子嗣還是很在意的,這寒瑤是他的親孫女兒,聽到哭聲,也有些急了,忙令人抱過來。
孩子哭的很大聲,撕心裂肺一般。
不過寒帝哄逗了一陣,漸漸止住了哭聲。
隻是孩子在寒帝手裏,卻讓夏南煙十分擔心,她真怕寒帝一怒之下摔了孩子。
好在她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而本來寒帝是怒意橫生的,這樣一鬧,又減了幾分氣惱,倒是麵上添了幾分悲涼。
他的親生兒子要毒死他,當然會覺得心痛難當。
當然他也有殺了這個兒子的心思。
隻是他始終怕寒錚會找自己報仇,所以,寒徹還不能死。
昨天他就找到太子謀害自己的證據了,卻是思慮了一個晚上,才動作。
他還是給寒徹留了一條後路,當然從今天開始,他會拿捏太子,讓太子什麼也做不了,隻剩下太子之名。
“孽障,太醫院提點的供詞上說,你提供了毒藥,要毒害朕!”寒宗夜又低喝了一聲,瞪著一雙虎目,狠狠剜著寒徹。
那樣子,恨不得將寒徹碎屍萬段。
他是真的很氣憤。
明明知道這個兒子想要自己的命,又不能殺之後快。
他不會在意什麼父子之情,他隻會在意自己。
“父皇,兒臣冤枉啊!”寒徹雙手撐地跪在那裏,大聲喊冤,他知道,皇上會如此問,就是在給他留後路了。
他就知道皇上會忌憚寒錚的。
寒錚卻有能力,手中的靖南軍勢力越大,寒帝就越是忌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