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錚搖頭:“還沒有查出來。”
“應該是與……蘇太醫和蘇夫人的死有關係。”寒錚想喊一聲爹和娘了,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妥。
看蘇珞綰的樣了,並未完全相信他的話。
他必須得調查清楚這一切。
“你不打算現身嗎?”蘇珞綰歎息一聲,問道:“寒鳳虞真的撿了你的腰牌嗎?”
“沒有。”寒錚搖頭:“我自然不會丟掉這麼重要的東西。”
“如此說來,寒鳳虞隻是在誆騙寒徹了。”蘇珞綰笑了一下,眯了一雙眸子,嘴角上揚:“不過她這一招,倒是無人能識破。”
隻要能嚇唬住寒徹就夠了。
在人們看來,寒錚和玄遲必死無疑了。
所以,寒鳳虞的謊言,短時間內無人能拆穿。
寒錚點頭,的確如此。
這寒鳳虞倒是很有心計。
隨即蘇珞綰想到了玄遲,低聲問了一句:“你……從大火裏逃了出來,那玄遲人呢?”
有幾分緊張的看著寒錚。
那樣的大火,能活著出來,已經是奇跡了。
她雖然對玄遲沒什麼感情,可如果當時玄遲不是為了她,早就能逃出去的。
所以她對他,也帶著愧疚。
“他……”黑暗的山洞裏,寒錚的眸底有幾冷冽,半晌才開口說道:“他隻受了一些輕傷。”
“那他人呢?”蘇珞綰順口問了一句。
提著的心也放回了肚子裏。
“他說會進宮,不過,不會那麼容易。”寒錚搖了搖頭,這一次,他可是防備著玄遲了,一出長公主府的火海,就與青代潛進了宮裏。
沒有與玄遲同行。
以寒錚現在的狀況,根本不是玄遲的對手。
所以,盡量避開。
都是由青代來傳話的。
蘇珞綰這時才將注意力放到了寒錚的傷口處:“你隨我來。”
扶著他站了起來。
寒錚沒有問去哪裏,隻是隨著她出了山洞,一同進了聽雨閣最後麵的院子裏。
“這裏雖然被團團圍了,卻是最安全的,無人進來。”蘇珞綰打量了一下院子:“你就住在這裏養傷吧,我先處理一下你的傷口。”
她的心裏也很矛盾,不知道該不該信他的話,潛意識中,卻是不想寒錚有事。
對聽雨閣,寒錚還是很熟悉的,畢竟這裏是寒元菱的寢殿。
說著話,蘇珞綰就扶了寒錚躺在了床上。
動作嫻熟的查看他胸前的傷口。
看著傷口隻是用紗布胡亂的纏了,上麵還沁著血,蘇珞綰的動作也僵了一下。
她雖然沒有刺進他的心口,卻險些刺穿他的身體。
以寒錚的身手,當時反手一掌就能要了她的命。
可是他沒有。
隨後蘇珞綰施針讓他睡了過去,才清洗了傷口,剔除了腐肉,又用線將傷口縫合住,雖然不是什麼大手術,卻也用了大半天的時間。
包紮好傷口,收了銀針,蘇珞綰也累的滿頭大汗。
此時她坐在床頭看著已經睡過去,麵色溫和的寒錚,心口有些緊。
有那麼一瞬間,她希望歲月靜止在這一刻。
他這張臉真的很俊,俊俏中不失英氣。
仿佛一件極上等的藝術品。
更像頂級雕刻大師手下的作品。
讓蘇珞綰看的有些怔愣。
美好的事物,總會吸引住人的視線。
蘇珞綰當然也不例外。
“好看嗎?”不知何時寒錚醒了過來,眨著眼睛,笑問了一句。
他很喜歡她那現在癡迷的樣子。
隻是他的話落,蘇珞綰的眸色就恢複平靜無波,仿佛剛剛一臉迷癡的女子根本不是她。
這情緒倒是收放自如。
寒錚的笑意就更深了。
蘇珞綰還是點了點頭:“好看。”
她說的也是實話。
倒讓寒錚無話可說了。
“我讓火房煮些湯水給你,你的傷口暫時不能移動,就在床上躺著休養吧。”蘇珞綰又給他號了脈,試了額頭的溫度,才站起身來,轉身向門邊走去。
她一離開,青代便出現在了床邊:“爺,你不怕她再給你一劍?”
他其實是極力阻止寒錚來見蘇珞綰的。
不是他對蘇珞綰有偏見,而是現在的蘇珞綰與寒錚之間有著很深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