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怕寒錚有一天奪走了屬於他的一切。
奪走他的珞綰。
所以,他忍著心痛沒有離開,握了一下拳頭:“人已經死了,你還要怎麼樣?”
“就是人已經死了,這件事,才不會怪到我們頭上來。”寒徹笑了笑:“而且我們也不會是殺了無妄的凶手,真的東窗事發,我們也能全身而退。”
“與你沒什麼關係。”玄遲冷哼了一聲,也在考慮著事情的可行性。
寒徹就聳了聳肩膀:“不,有關係的,本宮怕她毀了我的天下!”
他對蘇珞綰有心裏陰影。
真的怕她。
所以,他必須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與寒鳳虞商議此事時,他也透露出了這個信息,讓寒鳳虞嗤之以鼻。
不過,寒鳳虞要的可不僅僅是寒錚的命,她要的還有蘇珞綰的命。
寒徹本是不同意的,可他終是阻止不了寒鳳虞,隻能由著她了。
這就看寒鳳虞有沒有這個能耐。
一旦讓玄遲知道,寒鳳虞也是必死無疑了。
現在的寒鳳虞已經被軟禁被架空,手中的兵權雖然沒有交出去,也無法調動,所以,寒徹也想放棄寒鳳虞這個靠山了。
由著她去作死。
“接著說!”玄遲看著寒徹那一臉認真的表情,倒是相信寒徹是懼怕蘇珞綰的。
不說蘇珞綰背後的玉仁堂,玄元門,鑒寶堂和上官府,就是蘇珞綰本身,也能把大寒皇室攪得不得安寧。
蘇珞綰的確有這樣的本事。
寒徹雖然不喜玄遲這態度,卻還是忍了。
用手在水杯中蘸了,然後在桌麵上寫了幾個字。
看著那些字,玄遲倒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覺得這個計劃還是很完美的,經得起推敲,也能做的天衣無縫。
即能讓蘇珞綰恨寒錚一輩子,又能有殺了寒錚的理由。
果然是好計謀。
不愧是寒徹。
從小耍慣了心計。
心思極陰極險極毒。
極少有人能與之比肩。
蘇珞綰送走了寒錚,心裏也是五味雜全,更是坐立不安,立即安排人去了一趟玉仁堂。
“玉景師叔,可有查到什麼蛛絲馬跡?”蘇珞綰看著玉景,抬手揉了一下額頭,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覺得蘇代城夫婦不是死在寒錚手裏的。
更有強烈的預感,玄遲騙了自己很多事情。
“堂主。”玉景的麵上有些為難:“當初在場的隻有綠荷,可綠荷卻不知所蹤。”
“消息可準確?”蘇珞綰也很意外:“綠荷不知所蹤,他們當初殺了人,為什麼要留下綠荷?”
“綠荷是死是活,還很難說,隻是沒有見到屍體。”玉景搖了搖頭,也有些為難:“這件事,疑點重重,血書上寫了靖南王,可堂主您當時就否定了這件事,您說寒錚絕對不會殺師兄!”
玉景對蘇珞綰十分恭敬。
即使蘇珞綰喊他一聲師叔,也沒有半分托大。
他對蘇珞綰的醫術,是打心底的佩服的。
“我……”蘇珞綰有些懵,這正主是多麼信任寒錚啊,血書都見到了,竟然能一口否認。
她覺得這太武斷了。
怎麼也要徹查一下。
又揉了揉額頭。
覺得頭隱隱作痛了。
不是她要否認正主,隻是覺得這血書總要查一下。
“繼續查,不管怎麼樣,都要查出凶手和真相!”蘇珞綰開口說道:“這些日子,惠仁堂有什麼動靜?”
她其實也想知道無妄怎麼樣了。
打探惠仁堂,就是間接的打探無妄了。
“是!”玉景點頭:“還是不能讓玉清知道嗎?”
“大哥那邊,就先瞞著吧。”蘇珞綰擺了擺手:“他最近在山莊,也無暇顧及這邊,讓他清靜清靜也好,陪陪孩子和大嫂。”
讓玉景笑了一下,他也聽說了蘇珞綰失憶一事,似乎整個人較之從前要溫和了幾分。
不似之前那樣滿身帶刺一般。
防備著所有人。
“對了,查一查寒徹。”蘇珞綰又眯了眸子:“看他最近在做什麼。”
敢誆她來皇城,她得給他點顏色瞧瞧才行。
更要弄清楚,他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