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更是抬手拍了一下寒陽的肩膀:“皇妹,現在還不是時候,給朕一點時間。”
他不會一輩子都被夏南煙壓製的。
他記得南疆那個逃跑的蠱師,他一直都在派人尋找著。
隻要找到那個蠱師,他就能擺脫夏南煙母女,也能製服陳芷,而這期間,他要把三郡六縣都握在手裏,還要想辦法把靖南軍據為己有。
這樣一來,他才是這大寒真正的皇帝。
寒陽卻一臉的恨意:“不,我不想等下去了,他們害死了上官,明明……”
一陣哽咽。
為了上官存,她做什麼都願意。
雖然當初她的手段卑劣了一些,可她真的太在意他了。
“寒陽,你給朕清醒過來!”寒徹也急了,抬手扣住寒陽的肩膀,微微用力:“現在,對上陳芷,根本就是找死。”
“不,不會的,皇兄,父皇一定有辦法的。”寒陽沉聲說著,一臉的瘋狂。
讓寒徹一僵:“你說什麼?父皇?”
寒陽驚覺自己說錯話了,可已經收不回去了。
隻能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是的,父皇!”
“父皇在哪裏?”寒徹的手有些顫抖,他一直都在尋找老皇帝,隻是始終沒有消息傳回來。
此時也有些激動。
卻換來寒陽一個白眼:“你當初帶著陳芷逼宮造反,現在還有臉問父皇在哪裏?”
她的心裏也是有氣的。
“如果不是朕當上皇帝,你覺得,你現在在哪裏?”寒徹卻冷哼了一聲,想到寒帝的偏心,也是一陣氣憤。
寒陽無言以對。
這些年來,皇上對她這個女兒的確不怎麼好。
根本就看不在眼裏。
心裏隻有寒元菱。
“好了,父皇在哪裏?”寒徹正了正臉色:“現在就帶朕去見他。”
“我,我……”寒陽急了:“母後不讓我說出來的。”
寒徹的麵色立即冷了下來:“原來母後也知道,你們是想著有一天父皇回來取代朕是嗎?”
“當然不是!我也不希望父皇回來的。”寒陽有些焦急的喊了一聲。
這也是她的真心話。
不過,她也不希望這大寒的天下握在陳芷手裏。
也是很矛盾。
看著寒陽,寒徹笑了一下:“放心,朕不會傷害父皇的,朕隻是……需要他!”
他現在的確沒有辦法了。
“你發誓!”寒陽還是有些擔心。
隨即寒徹笑了一下:“好啊,朕發誓,若是朕傷了父皇,不得好死!”
這時寒陽才轉了轉眼珠:“好,我明日帶你去見父皇,先把陳芷的人擺脫掉才行。”
“朕會安排好的。”寒徹點頭,一邊眯了眸子,眸底帶著深深的寒意。
蘇珞綰和玄遲一路護著玉倫出了山莊,一路向客格方向行進。
每日蘇珞綰都會幫助玉倫訓練走路,到達客棧的時候,玉倫的雙腿已經恢複如初,甚至沒有留下一點後遺症。
讓玉倫的心裏也是震憾不已。
一回到客棧,蘇珞綰便張羅著給上官存的臉揭下紗布了。
最緊張的還是寒元菱,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上官存身邊照顧著,甚至連焚淨這個貼身侍衛都快失業了。
此時上官存坐在椅子裏,蘇珞綰淨了手,一點點揭開紗布,寒元菱則站在一旁,十指相扣放在下顎處,一副祈禱的樣子。
這換臉術也是有一定風險的。
蘇珞綰也不敢保證能完全成功。
不過紗布打開後,所有人都驚了一下。
此時的上官存換了另外一張臉,雖然不及他之前那張臉俊美,卻也是麵如冠玉,唇紅齒白,眉目如畫,加之他的一雙眸子本就如浩瀚星辰,讓他的顏值沒有降半分。
隻是這張臉,讓人覺得有些陌生。
寒元菱臉上的疤痕還在醫治當中,此時她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眼底閃著光芒。
她是希望上官存能好好的。
如果知道他會如此偏激,當初一定不會強行與他定下婚約。
所以,眼下,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就夠了。
蘇珞綰拿了銅鏡過來,上官存卻側了側頭:“珞綰,這不是我的臉!”
他不想看,現在他不再是他了,這就是物是人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