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煙臉色鐵青的瞪著蘇珞綰,卻無言以對。
夏南煙現在做什麼都無人敢管,在這個皇宮裏,她一手遮天,所以別人敢針對她就是過分。
說一句也不行。
今天偏偏就遇上了蘇珞綰。
正僵持不下的時候,有太監走進來與寒徹耳語了一陣。
隨後寒徹擺了擺手,示意太監下去了,不過嘴角卻帶了一抹冷笑:“小姨,你不見母後就算了,她累了,去休息了,不過,現在有一個人,你應該願意見一見的。”
玄遲始終護在蘇珞綰麵前,一臉戒備。
此時更是冷冷瞪著寒徹:“有話直說,別兜圈子,我可不想和你在這裏浪費時間,既然已經向全天下宣布要給玉仁堂的堂主一塊免死金牌,就趕緊拿出來,怎麼?現在後悔了?不想拿出來了?”
語氣裏全是嘲諷。
雖然玄遲也曾經是一國之主,身份尊貴。
亡國後,卻在玄景的山寨裏呆了幾年,染了一身匪氣。
此時更帶了幾分囂張和不奈。
麵對玄遲,寒徹總有殺人的衝動。
他覺得玄遲比寒錚還該死。
真的是囂張的可以。
“放肆!”夏南煙低喝一聲:“你以為這是哪裏!”
蘇珞綰也很反感麵前的狗男女,扯了扯嘴角:“難道是我們走錯地方了?這裏不是大寒皇宮?”
氣到夏南煙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一手抓了寒徹的手:“徹哥哥,你一定要懲罰他們,他們氣煙兒……”
的確氣的不輕。
讓蘇珞綰覺得一陣惡心,這夏南煙還真是一點皇後的端莊都沒有,如果不是夏夫人在後麵強撐著,根本難以支撐現在的身份地位。
而夏夫人不過是握住了寒徹的命,手中有一些南疆的蠱師,用蠱術毒物攻進了大寒皇宮。
連她自己心裏都知道,這根本不是長久之計。
所以,她也在找退路。
寒徹的麵色一下子就懵住了,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威脅蘇珞綰和玄遲了。
他也知道蘇珞綰失憶了,對自己的態度也是天差地別了。
“夫君,我覺得這裏太吵了,走吧。”蘇珞綰側身拉了玄遲的手就要走,眼底帶著反感,更帶著不屑。
看來夏南煙最近是沒有半點危機感了。
“你,你們……”寒徹咬牙切齒,一時間連都忘記該說什麼了,握緊拳頭,沉聲喝道:“寒元菱要見你們!”
此話一出,準備離開的蘇珞綰猛的停了腳步,狠狠擰著眉頭,轉過身來恨恨瞪了一眼寒徹:“寒徹,你覺得,這樣就能威脅住我們了?”
“不是威脅,是寒元菱要見你!”寒徹挑眉,終於找回一點威嚴感:“她就在聽雨閣。”
蘇珞綰與玄遲對視了一眼,本來還想著見過寒徹,探過他的底兒之後,見一見寒陽的,盡快將事情定下來,換了上官存的臉,救出寒元菱,那樣才不會太被動。
可怎麼也沒想到,寒徹先動手了,已經將寒元菱從山莊裏接進了宮中。
一時間心頭懊惱,恨恨握了拳頭。
玄遲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麵色沒有半點變化,鎮定自若,沉穩依舊,更帶著傲嬌自信和狂妄:“既然如此,寒帝就安排我們去聽雨閣吧,珞綰與元菱公主也是姐妹一場,既然來了,豈有不見之理。”
那語氣也是高高在上。
讓寒徹沒有半點存在感。
再次覺得心口發堵。
恨恨瞪著玄遲,狠狠甩了一下袖子,對著殿門喊道:“小順子,帶蘇堂主和玄門主去聽雨閣,別怠慢了!”
那語氣,恨不得殺了蘇珞綰和玄遲了。
出了大殿,蘇珞綰抓著玄遲的手微微用力了幾分,有幾分緊張和焦急。
玄遲看她如此,有些心疼,也回手握緊了她的手,笑了一下:“珞綰,沒事的,人在宮上,三公主要救人,不是更容易嗎!”
頓了一下,蘇珞綰也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看來,上官的臉得快些換了。”
拖的越久,就越是被動。
不能再等下去了。
“上官存已經同意了,就差你動手了。”玄遲附和了一句:“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蘇珞綰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其實想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事,可所有人都不肯告訴她。
抬眸看了一眼玄遲,她知道,他更不會告訴自己了。
心裏有些糾結。
寒元菱被軟禁在聽雨閣,之前因為上官存退婚一事不停的鬧騰,就被軟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