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怕了。
“既然齊皇陛下如此信任草民,草民當然不能辜負陛下,這樣就等陛下的雙腿恢複如初,我和夫君再離開。”蘇珞綰的心底有疑惑,她想知道,玄遲為什麼會受顏傾的威脅?
而且顏傾不放人,他們一定要走,定會動手。
雖然隻剩了十五衛,她和顏傾要衝殺出去,也不是易事。
“好!”顏傾覺得蘇珞綰很識實務,他就喜歡與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
當然他也沒有忽略玄遲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
他倒是不在意,因為也要殺玄遲的。
蘇珞綰和玄遲用了午膳才出了皇宮。
馬車裏,玄遲欲言又止。
“夫君,有事嗎?”蘇珞綰開口問了一句,嘴角上挑,挑起一抹弧度,那笑卻不達眼底。
“珞綰,有些事情,我會解釋給你聽的,不過……不是現在。”玄遲歎息一聲,抬手想將蘇珞綰摟在懷中。
蘇珞綰卻側了側身避開了,更是抬手按住他的手腕:“那天顏傾給你的是什麼?”
她的心裏閃過那一幕,似乎那日玄遲與今日的表情很像,隻是今天沒有那麼過激,可眼底還是現出了殺意。
看了一眼蘇珞綰壓著自己手腕的手,玄遲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低垂了眉眼,不知道如何麵對蘇珞綰了:“珞綰,那天不是和你解釋過了嗎?”
“真的是那樣嗎?”蘇珞綰抿了唇瓣,一雙眸子幽幽看著玄遲。
想將他看透一般。
她總覺得自己這個夫君是假的。
卻是所有人都告訴她玄遲是她的夫君。
包括玉清和顏盛。
甚至顏盛會喊玄遲姐夫!
想想都覺得心口發堵。
“真的!”玄遲也回視著蘇珞綰,努力讓自己鎮定,不閃不躲:“我怎麼會騙你!”
說著,抬起手臂將蘇珞綰緊緊摟在了懷裏,一臉的寵溺:“珞綰,你是我的夫人,我當然不會騙你!”
蘇珞綰倚在他的懷裏,沒有推開,隻是眯了眸子。
她心底的疑惑還在,可又無從調查,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南疆那邊怎麼樣了?”顏傾看向竽笙,眸底帶了幾分涼意。
竽笙搖頭:“送消息的人都失蹤了,應該有人在暗中動了手腳!”眉頭也狠狠擰了:“奴才已經派人去調查此事了。”
“一定是玄遲,這個人是有些能耐。”顏傾冷哼,他想不到其它人。
看了一眼顏傾,竽笙沒有接話,隻是眯了眸子,他倒是希望南疆那邊不要成事,他不想顏傾把蘇珞綰留下來的。
“派人盯著玄元門。”顏傾握緊拳頭,沉聲說著:“敢壞朕的事,一個不留。”
他要做的事情,無人能阻攔。
“是!”竽笙點頭應了,其實他不願意,可他不得不這樣做,又不敢勸說顏傾,卻頓了一下:“蘇珞綰那樣的女人,怕是很難駕馭!即使她用了失憶藥,玄遲似乎也沒能如意!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更遠了。”
這一點顏傾也看出來了。
他覺得忘記了過去的蘇珞綰脾氣更大了。
“玄遲不是朕!”顏傾冷哼了一聲:“一個女人都擺不平!廢物!”
這時竽笙也無話可說了。
看著手中的飛鴿傳書,玄遲的麵色更沉了幾分,冷哼一聲:“找死!”
他也沒想到顏傾會派人去南疆,此時顏傾安的什麼心,他已經一清二楚了,抬手將手中的信紙揉碎,玄遲的眸底全是冰冷的殺意。
他不能讓顏傾的人活著從南疆回來,也不能讓那邊有半點消息傳回來。
其實最初發現顏傾的手伸向南疆時,他還以為是顏傾太有野心了,想要吞拚南疆的,畢竟大齊緊鄰南疆,後來卻發現他們在調查血蠱之事,也讓他心裏大駭,立即派了小郎中去處理這件事。
如果蘇珞綰不用他的血續命,他們之間怕是到此為止了。
他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以他們二人現在的關係,隻能用血蠱來螺維持著。
現在的蘇珞綰對他的態度太過疏離了,讓他心裏沒有底氣。
較之失憶之前更讓他琢磨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