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顏盛身分暴光,不得不離開大齊皇宮,齊帝知道自己疼了十六年的兒子是個冒牌貨,一點舊情沒念。
甚至對顏盛身邊的竽笙也沒有手軟,竟然把他變成了太監。
這才是竽笙最恨的,他恨大齊皇室。
所以,他把顏傾引了回來。
如果沒有竽笙,顏傾也不會那麼順利帶人攻進皇宮,親手殺了皇上和皇上的那些妃子。
當初,顏傾帶兵入進皇宮時,這裏簡直成了修羅場,隻有絕望的慘叫聲。
他沒有屠城,卻屠了皇宮。
不過竽笙不後悔。
“既然顏盛很在意那個叫江雯雯的女人,就把那個女人給朕抓來。”顏傾冷聲說著:“朕成全他們一次,讓他們死在一起。”
竽笙應了一聲,轉身去安排了。
千秋殿裏,蘇珞綰一臉不快:“有人在監視我們。”
她很懊惱竽笙的存在,如果沒有他,她與玄遲絕對能順利騙過顏傾。
可眼下,卻是騎虎兩下,進退兩難了。
“沒關係,我們甩開他們就是了。”玄遲笑了一下:“我們兩個人分開行動。”
“他們也會分開行動的。”蘇珞綰聳了聳肩膀,無奈的說道:“這裏可是大齊的皇宮,是顏傾的地盤。”
“弄死就行了!”玄遲眯了眸了,說的十分隨意。
的確,這倒是最直接的辦法。
而且以他的身手,要弄死幾個暗衛,太輕鬆了。
會做到人不知鬼不覺。
隻是一旦把這些暗衛解決掉了,就無人給顏傾傳遞消息了,一樣會暴露。
“其實顏傾的底細如何,根本不必再打探了,這大齊的人在說,靖南王大寒的是戰神,顏傾就是大齊的戰神。”玄遲眯了眸子:“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大齊皇宮的地形圖勾勒出來,然後,等顏盛的大軍。”
蘇珞綰頓了一下,其實她是想進到陣裏,看看寒錚是不是還在。
她最擔心的是寒錚。
玄遲也知道蘇珞綰的心思,有意不戳破。
當然,他也不會讓蘇珞綰進陣。
那裏太危險了。
加之,他也不眼可怕讓蘇珞綰看到寒錚,不管是生是死,都不想。
其實他覺得寒錚十之有九是死在陣裏了,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動靜。
這也讓他提著的心放回了肚子裏。
“珞綰,你也應該知道,顏傾親手殺了齊帝,屠了整個皇宮,除了竽笙,一個活口沒留,這宮裏上上下下幾千人,都被他殺了,反對的官員,全部滅了九族,這樣的人,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冒險。”玄遲沉聲說著:“我們的動作必須夠快,拿到皇宮的地形圖,直接離開。’
“顏傾不是傻子,不會讓我們離開的。”蘇珞綰不怎麼情願。
她的心裏隻有寒錚。
雖然答應了玉清,要放下。
可心裏卻放不下。
越是想放下,越是焦急擔心。
玄遲也點了點頭:“的確,不過放心,我自有辦法。”
這區區大齊的皇宮還真留不住他玄遲。
突然想到了什麼:“顏傾想讓你給他醫治雙腿,正是你下手的好時機。”
這一點蘇珞綰倒沒有想過,經過他提醒,眯著眸子點了點頭:“的確,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覺!讓他悄無聲息的死去。”
隻要給她草藥,她就能做到。
而且無人能查到蛛絲馬跡。
想到這裏,握了一下拳頭:“隻要他死了,一切就能結束了,玄元門弟子的仇,也算報了。”
玄遲點頭。
隻要不是為寒錚,蘇珞綰做什麼,他都會支持。
“既然如此,我們可以等著顏傾了。”玄遲其實也焦急,不顧一切的想說服蘇珞綰去打探陣裏的情況。
第二天一早,顏傾就讓人請了蘇珞綰和玄遲過去。
此時顏傾正坐在椅子裏,雙腿之上蓋了一條厚厚的毯子。
麵色有些蒼白,似乎很痛苦。
蘇珞綰和玄遲先說了幾句虛話,才分別坐了下來。
“蘇堂主,朕也不想叨擾你,隻是朕這腿堅持不住了。”顏傾很認真的說著,的確,他的腿開始痛了,那種鑽心一樣的痛,讓他恨不得把雙腿都砍了。
可他不舍得。
所以,他遍尋天下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