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想著拿下玄元門後,再拿下玉仁堂就夠了。
不過對寒錚,他還是由衷的佩服的。
那樣的戰績,他是沒有的。
竽笙眯了眸子,似乎在回憶什麼:“的確挺漂亮的。”
說是傾國傾城一點也不為過。
“嗯,陣裏剩下的那個呢?”顏傾隻是眯了眸子,並沒有太在意,開口又問了一句。
“還在陣裏,而且還活著。”竽笙的心底其實也有些質疑,這位大齊的新皇帝是帶兵攻破城門殺進來,殺了老皇帝,才登基為帝的。
他做事,也是計劃安排好的,會算計得一清二楚。
可他卻過於自信了。
讓竽笙覺得,這樣的自信沒有好處。
比如玄元門,大寒和大賀都不敢公然得罪,這位卻率兵去攻。
“有意思,有意思。”顏傾眼底的興趣一下子被勾了出來:“可有查到,陣裏的那個是什麼人?能與玄遲一同進陣的,也應該不是普通人。”
卻是滿臉疑惑:“那為什麼玄遲一個人離開了?不管這個人的死活呢?”
竽笙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不作回答。
“陛下,太醫院那邊說惠仁堂推薦來的兩位弟子已經到了。”這時太監總管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說道。
顏傾殘暴,整個大齊都知道。
“哦,來的還真快,走,去看看。”顏傾站了起來,已經掩住了麵上的表情。
此時的他,五官冰冷,眸底沒有半點波瀾,更像是閻羅王一般。
讓人退避三舍。
“陛下慢些,小心您的腿!”太監總管緊隨其後,焦急的提醒著。
顏傾自小就被送到了邊境苦寒之地,雖然頑強的活的了下來,也是一身頑症。
太醫院上下都束手無策。
所以,一直都希望無妄能親自來大齊皇宮醫治顏傾。
無妄卻被困在大寒皇宮無法離開。
蘇珞綰和玄遲站在大殿外,打量著四周的一切。
皇宮裏的一切都變了,相對之前,更剛硬冷肅了幾分。
玄遲直接握了蘇珞綰的手,那樣子,是要讓天下人都知道,蘇珞綰是他的人。
誰也別想搶走。
本來蘇珞綰和玄遲打探到的消息,當初顏傾攻進大齊皇宮後,屠了兩日,把宮女太監侍衛禦林軍,統統殺了,一個不留。
他可不想以後有後顧之憂。
可當蘇珞綰看到竽笙時,徹底的愣住了。
連竽笙都愣住了。
正要開口歡迎遠道來的客人時,看到竽笙那表情,狠狠擰了一下眉頭:“怎麼?看樣子是遇到熟人了!”
玄遲握緊了蘇珞綰的手,這臥底一下子就被識破的感覺,還真不爽。
蘇珞綰知道,竽笙一定是識破了自己與玄遲的身份。
萬萬沒想到,竽笙還活著,而且在為顏傾辦事。
“陛下,好巧,這二位,一位是玄元門的門主,一位是玉仁堂的堂主。”竽笙笑著說道,深深看了一眼蘇珞綰。
“哦!”顏傾的眸光瞬間冷了下來,看著一身惠仁堂弟子服裝的蘇珞綰和玄遲,冷笑了一下:“什麼時候玄元門的門主和玉仁堂的堂主都拜到惠仁堂門下了?”
更是全身心的防備。
他是忌憚玄遲的,能從他的陣裏完好無損的活著出來,那麼沒有了陣的束縛,怕是無人能是他的對手了。
竟然有一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惠仁堂與玉仁堂本就是一家人。”蘇珞綰也努力讓自己淡定,不能慌。
玄遲順手摟了蘇珞綰在懷裏,輕聲安慰:“別怕,沒事的。”
“一家嗎?”顏傾側頭去看竽笙。
竽笙也是一臉的懵,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惠仁堂的堂主是我娘,你說是不是一家?”蘇珞綰努力維持著麵色不變,沒有情緒波動一般。
讓人讀不懂。
這話一出口,不僅竽笙愣住了,連顏傾都愣了一下。
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蘇珞綰:“既然如此,二位就先在宮中住下吧,二位也應該知道朕招你們進宮的目的吧。”
蘇珞綰既然是無妄的女兒,玄遲自然就是無妄的女婿了。
說一家人,不為過。
“知道。”蘇珞綰淡淡笑著應了一句:“醫治陛下的腿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