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解恨了。
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跡。寒徹眸色陰寒如染冰霜一般:“玄遲,別以為本宮不敢殺你!”
玄遲冷哼一聲:“就憑你!”
眼底滿是不屑。
換做是寒錚,他一定不會寫了猖獗。
可寒徹在他眼中,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草包一個。
此時的寒徹快讓玄遲氣到發狂了,可也隻能忍著。
以他對玄遲的了解,一旦把玄遲惹急了,一定能不顧一切的殺了他。
他可聽說過玄遲殺人不眨眼。
隻要是他想殺的,一定會追到天涯海角。
比彎月樓的殺手還要執著。
“寒徹,不必再偽裝下去了,你我都心知肚明在太液池上發生的一切是怎麼回事。”蘇珞綰也瞪了一眼寒徹:“是寒鳳虞說,我死在寒錚手裏,玄遲就會與他不共戴天吧。”
這是多麼好的離間計。
更能除掉眼中釘肉中刺。
寒徹僵了一下,被點中了,一時間無言以對。
臉色更是變了幾變,白了紅,紅了白。
他的定力還是不錯的,也穩不住了。
一邊偷眼去看玄遲,他真的怕玄遲。
其實玄遲也想到了這一點,他與寒錚一直都不共戴天的,他也想殺了寒錚,可這中間,絕對不能傷到蘇珞綰。
他甚至能為了蘇珞綰放棄仇恨。
前提是,寒錚放下蘇珞綰,這一輩子都不要見麵。
“滾吧。”玄遲是一點麵子也不給寒徹,冷聲說著。
寒徹雖然不甘心,也不得不離開,不過離開前,還是看向蘇珞綰:“伯母這幾日說挺想你的,有時間,你去看看他們吧。”
這是變相的威脅了。
也是在提醒蘇珞綰,蘇代城夫婦在他手上!
他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蘇珞綰捏了銀針,就差擲出去了,還是忍住了,冷聲說道:“你應該知道,如果我爹娘有事,後果是你承受不起的。”
靖南王府,寒錚揉著額頭睜開眼睛,他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睡的太沉,醒不來。
他做了很多夢,夢見了當年惠貴妃的死,夢到了刺殺惠貴妃的那些人。
他在夢裏不斷的殺人……
此時感覺有些疲憊,撐著身體坐起來,發現自己不在宮中,竟然在靖南王府,就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然後,覺得頭更疼了。
“爺!”青代走進來:“你醒了!”
他趕到宮裏,就聽說寒錚暈倒在了船上,更聽說他傷了玄遲,險些殺了蘇珞綰。
青代不相信寒錚會對蘇珞綰不利,可偏偏他之後打探到的消息都一樣。
也讓他的心底疑惑不解了。
用力拍了拍額頭,寒錚擰眉:“我睡了很久嗎?我記得……我在宮中關禁閉,我怎麼會回到王府?”
“皇上……已經下旨讓王爺回府了,不過,皇上還下旨,讓你立即離開皇城,趕往靖南。”青代的麵色不好看,他也覺得寒錚不對勁兒。
那麼太液池上發生的一切,一定有問題。
他得調查一番才行。
沒能忍心將事情告訴寒錚,他怕寒錚會自責,會愧疚,會發狂。
寒錚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他其實不想走,抬頭看了看院子裏的鳳凰樹,這個季節開的正旺,花紅似火。
可他答應過玄遲,要離開的。
總歸是要離開!
“珞綰!”寒錚輕輕喚了一聲,然後正了正臉色:“玉清的兩個孩子有下落嗎?”
“已經被小郎中送走了。”青代第一時間接到了消息:“玄遲……這個人,還真有些能耐,為了王妃娘娘,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他……親自去救的孩子,毀了大半個長公主府。”
“哦?”寒錚挑了一下眉頭,有些意外。
青代就笑了一下:“他在長公主府放了一把大火,大火很旺,燒了三天三夜了,長公主趕回去的時候,已經燒了大半,隻保住了小半。”
青代也覺得解氣。
“如此,便好!”寒錚的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我進宮與父皇告別,你找個機會把蘇代城夫婦帶出皇宮。”
“這個……”青代頓了一下:“太子可是派了大批的人手守著,怕是時間有些倉促。”
“不救出蘇代城夫婦,我不能離開。”寒錚說的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