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讓寒錚沉浸其中。
他從來不會以貌取人。
即使最初蘇珞綰的臉上帶著醜陋的疤痕,他也沒有覺得她醜。
“珞綰!”寒錚輕輕歎息一聲。
卻不敢大聲的說出來,隻能一遍遍的默默的在心裏念著。
“珞綰師侄女兒!”玉清搖著扇子,一身風流骨,緩步走了過來:“聽說你病了,怎麼不找師叔醫治!”
“我沒事。”蘇珞綰知道這幾日玉清一定很著急。
因為夏太師出事了。
這不是玉清想要的局麵。
“你的臉色不好看。”玉清搖了搖頭:“雖然新婚燕爾,也要注意身體。”
讓蘇珞綰想掐死他:“師叔也說了新婚燕爾!”
更是走到石登邊坐了,瞪著玉清:“怎麼玄遲一走,玉清師叔就來了,這是巧合嗎?被有心人看到也不好,特別雯雯姑娘若是知道你如此頻繁的來我這裏,更不好了。”
她與玄遲可是清清白白的。
玉清一再提醒她現在的身份,她當然會翻臉了。
一同走過來的玉清肩膀抖了一下,手中的扇子險些掉落,一臉的不可思議:“師侄女兒,這話不能亂說!”
“隻許師叔亂說,我隨便說說就不行了!”蘇珞綰也不看他,隻是眯了眸子,靜靜的坐著。
看到她如此,玉清也不想再刺激她,隻是搖了搖頭:“其實我找你,是有正經事要辦!”
“今天有正經事了?”蘇珞綰挑了一下眉眼,帶了幾分揶揄。
話中的意思很明顯,之前沒有正經事。
“我們之間的誤會看來挺深的。”玉清有些無奈,蘇珞綰對他的態度真的太差了。
她雖然對別人的態度也不好,可也不會這麼差。
“哪有什麼誤會,師叔想太多了。”蘇珞綰以手撐著下顎,百無聊賴的樣子。
讓玉清再次無言以對了。
隻能收了扇子,正了正臉色:“有人動了夏太師,不過……奇怪的是,沒要他的命,看來,不是玄遲做的。”
“的確,如果夏太師落到玄遲手裏,根本沒有活路!”蘇珞綰點頭,她也很了解玄遲,當初不顧一切的殺顏盛,後來不顧一切的殺樓池。
隻要是威脅到蘇珞綰的人,他都不會手軟。
為了蘇珞綰,他一直都是拚命的。
更是擰了一下眉頭,有些想不明白了。
會是什麼人?
她其實想到了寒錚,又不敢說出來。
其實她知道寒錚就在皇城,不然,也不會讓青代送休書過來的,隻是他即使來了皇城又如何,他們也無法見麵。
見了麵,也隻能是陌路。
她已經嫁給了玄遲,與寒錚再無瓜葛。
玉清也想到了寒錚,卻沒有說出來,他也看到了蘇珞綰的臉色不好看,歎息了一聲:“雖然人沒死,也與死人沒什麼區別了。”
“那……進宮的計劃是不是要夭折了?”蘇珞綰眯了眸子,有些猶豫。
“不會,必須得進宮。”玉清搖頭:“我會再想辦法,我隻是告訴師侄女,這件事,不必著急。”
“一直都是師叔著急,我從來不急。”蘇珞綰眯了眸子,她完全不在意玉清的感受。
因為他也從來不會考慮她的感受。
反正,她最忍心傷害的,就是玉清。
不必嘴下留情。
玉清無奈,隻能搖了搖頭,無話可說了。
一副吃癟的樣子。
他倒是充當了蘇珞綰的出氣筒。
何其無辜!
讓樹上的寒錚忍不住想笑。
玉清這是撞到了槍口上。
“珞綰師侄女兒心裏有數就行。”玉清輕輕咳了兩聲,勉強的控製了情緒,低聲說著。
“雯雯和孩子送過去了嗎?”蘇珞綰倒是沒有一味的懟玉清,此時也關心的問了一句:“上官怎麼說?”
“他答應照顧雯雯和孩子。”提到江雯雯,玉清的麵色又柔和了幾分:“不過……”
“怎麼了?”蘇珞綰其實很關心江雯雯和孩子的,她有意收玉宸為徒呢。
更有意將玉仁堂交給江雯雯的兩個孩子。
她現在對任何東西都提不起興趣。
玉清思慮了一下,才開口:“我送雯雯和孩子過去的時候,看到元菱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