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蘇珞綰恨恨握了拳頭,臉色十分難看。
玄遲也直視著她:“珞綰,我不想傷害你,可我別無它法。”
他所求不多,唯一個蘇珞綰而已。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們得盡快趕到鎮子裏。”玄遲看到蘇珞綰氣憤難當的樣子,也有些無奈,抬手攬過她的肩膀,縱身上了馬,一揚馬鞭,向前疾馳。
風有些涼,馬跑的飛快,蘇珞綰心亂如麻。
“珞綰,我不能沒有你。”玄遲低聲說著,帶著深深的眷戀:“你也不能沒有我。”
“王爺,隻有一批人沒能攔住,不過,已經死在了王妃和玄遲手裏。”青代收了劍,對著馬背上的寒錚。
“好。”寒錚的麵色是蒼白的,一身黑衣,帶著讓人不敢忤逆的威嚴,更帶著果決的殺氣:“他們去鎮上了,那裏的危險更多,安排好,別讓珞綰受傷。”
青鳶站在一旁,還是開口問了一句:“爺,你就這樣看著王妃與玄遲一起離開嗎?”
她怕,怕時間會改變一切,會衝淡一切。
雖然聽關修說蘇珞綰因為寒錚的葬禮傷心欲絕,心脈俱斷,可眼下,蘇珞綰卻在玄遲身邊,出雙入對。
“其實珞綰過的也不快樂!”寒錚歎息一聲,他現在不僅要防著玄遲,更要囤積力量對付寒徹,因為寒澤現在在寒徹手裏。
那麼寒徹極有可能利用寒澤的陣法來對付蘇珞綰。
青鳶想說什麼,終是忍了。
的確他們也看到了,蘇珞綰並不快樂,她過的也很辛苦。
玄遲的手段,他們也見識過。
“珞綰的手已經恢複如初了吧!”寒錚歎息一聲,他其實很想殺了玄遲,可又殺不得。
這種無奈,也讓人很懊惱。
這不是第一次了。
也是因為這樣,才讓玄遲活到了今天。
青鳶點頭:“恢複了,王妃還在大齊皇城義診三日呢,王妃的醫術真是高超,三天時間,就讓局麵完全逆轉了,逼得惠仁堂的堂主都要認女兒了。”
對蘇珞綰的醫術,他們都是服氣的。
打心裏的佩服。
青代就擰了一下眉頭:“如果讓王妃醫治,王爺的傷很快就能好起來。”
“義診那日……”青鳶想說什麼,終是沒有說出來。
義診的時候,寒錚正忙著從雲家莊收購藥材,解玉仁堂的燃眉之急呢。
從寒錚現身,就一直都在為蘇珞綰籌劃算計著。
青代眯了眸子,深深看了一眼寒錚,他和青鳶都覺得寒錚變了很多,若是以往,他一定會不顧一切想方設法的奪回蘇珞綰。
可這一次,因為蘇珞綰要用玄遲的血續命,他竟然就這樣放手了。
還在暗處不斷的幫助蘇珞綰,護著她的安全。
誰也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趕路。
不過,青鳶收到飛鴿傳書後,卻有些懵了,不知道該不該拿給寒錚看。
“怎麼了?”寒錚看到了青鳶的臉色不好,擰了一下眉頭:“珞綰有危險了嗎?”
“不是。”青鳶捏著信紙的手微微顫抖,臉色蒼白。
青代忙湊了過去,拿過信紙掃了一遍,也一下子懵了:“王妃要嫁給玄遲了。”
寒錚的手用力握了韁繩,手背青筋根根暴起,本就蒼白的臉色透著青色,顯得十分不健康。
他想過玄遲會這樣做的,可沒想到會這麼快。
一邊眯了眸子:“看來,玄遲知道本王還活著。”
“既然如此,不如和他拚了。”青鳶火了:“姐姐……怎麼會答應嫁給他呢!”
也握著拳頭。
青代也一臉的不甘心:“王爺,我和青鳶去把王妃搶回來。”
寒錚卻擺了擺手:“珞綰在我身邊,隻能活一個月。”
他愛她,不想她有事。
從前,他會那霸道,那樣糾纏,不顧一切,用盡手段,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能保護她,可現在,他不能了。
所以,他不能輕舉妄動。
“可王妃要嫁給玄遲了,那樣……就徹底完了。”青鳶的眼圈有些紅:“其實玄遲對王妃一點也不好,那日,他差點……就掐死王妃。”
她心疼蘇珞綰,也心疼寒錚。
這話,讓寒錚的麵色一沉:“為什麼不早說?”
他知道玄遲那個人很極端,很頑固,性格有些陰暗,可沒想到,竟然對蘇珞綰下狠手。
一時間青鳶和青代都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