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焚淨應了一聲,帶人上前。
上官存考慮的隻是蘇珞綰的安危,其它一切都與他沒有關係。
至於寒澤的身份,他也不會在意。
寒帝那樣冷血無情自私自利的人,一個流落在外多年的皇子,又能有多少感情!
一旦與玉仁堂,玄元門和上官族都起了衝突,寒帝自然會舍棄自己的皇子的。
其實這麼久過去了,寒帝一定也聽說當年的一兒一女沒有死在大火裏,卻始終沒有任何動作,更是默不作聲。
眾人便已經知道了寒帝的打算了。
青鳶一臉焦急,臉色也變了:“青代,快,快,攔住焚淨,他這是要我大哥的命!”
“青鳶,你大哥是要王爺和王妃的命!”青代卻搖了搖頭。
如果可以,他會親手殺了寒澤。
他聽說寒錚的傷極重,一直都擔心著。
更怕這些人會對寒錚不利。
所以,要除掉這些禍害。
青鳶咬了咬唇,一時間也無話可說,眼底全是矛盾,她也知道寒澤被迷了心竅了,一心要殺寒錚。
她根本攔不住。
可心裏又有些不忍。
“青代,至少留他一命吧。”青鳶歎息一聲。
這時玉清已經將寒澤擒住了,他帶來的人也都被殺的差不多了。
焚淨可不會手下留情。
這邊,山洞裏的玄遲也一身是血的走了過來,手裏提著劍,煞氣濃重。
直奔向了寒澤。
“你們別得意的太早,早晚不得好死!”寒澤雖然被生擒了,此時卻一點也不服氣:“真的以為一個江湖勢力,就能強過朝庭?皇上想要你們的命,根本就是動動手指的事情,皇上說過,誰查當年那場大火,誰就得死!”
在場的人都在查。
倒讓玉清,玄遲和上官存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眼底都帶了幾分涼意。
這寒帝的語氣不小呢。
“你見到過皇上?”玄遲已經走過來,長劍狠狠橫在了寒澤的脖子上:“那你知道,你是他的皇長子嗎?”
語氣裏帶著嘲諷。
“玄遲!”青鳶正在阻止,卻來不及了。
一急之下,又吐出兩口血來。
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分,可她沒有告訴寒澤,就是不想他再興風作浪。
她對皇室一點興趣都沒有。
也不想寒澤一錯再錯。
以寒澤的秉性,若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定會不顧一切的去爭的。
“你,你說什麼。”果然,寒澤的臉色變了又變,不可思議的瞪著玄遲:“你,你胡說,我明明是二王爺的長子!”
“你還是白癡,當年皇宮大火時,二王爺還沒有家室,哪裏來的長子?”玄遲搖了搖頭,一臉不屑的瞪著寒澤:“被皇後耍了這麼多年,真是可憐。”
寒澤的眸色一瞬間冰冷:“這,怎麼可能……皇後和太子竟然騙了我這麼多年!”
“這麼多年?”玉清的麵色最沉,月光下,有些森寒,此時也愣了一下,猛的抬眸看向寒澤:“你為皇後賣命很多年了嗎?”
他的心裏設防險些就在這一瞬間崩潰掉。
更是直直瞪著寒澤,眸底的寒意讓人不敢直視。
周身散發出來的煞氣,也讓人不敢靠近。
連寒澤都愣了一下。
玉清的年紀和他相仿,竟然有這樣的氣勢,心裏直犯怵。
有些結巴的點頭說道:“是,是啊……”
“那……”玉清還想問什麼,突然又不敢開口了。
如果這個寒澤早就在給皇後做事了,那麼,皇後會不知道玉一華還活著?
卻一直都在教唆他為父報仇。
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青鳶奔過來的時候,看到玉清那眸色的寒意,惱意和恨意時,也退了一下:“玉清先生,十年前,我大哥就在為皇後辦事了,我也是才知道的,皇後覺得靖南王會是太子的絆腳石,便一心利用我大哥來除掉靖南王。”
她也幾次接到了刺殺寒錚的任務。
不過她始終沒有動手。
“好一個皇後……”玉清突然冷笑,麵色森冷:“真是好算計啊!”
眼底的恨意一點點的加深,眼珠子漸漸紅了。
他隻是不明白,皇後一直都在讓他報仇,到底是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