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遲擺了擺手:“這邊的事情解決了,去看看小師妹吧。”
他更擔心蘇珞綰,可想到蘇珞綰與寒錚在一處,心裏就沒底兒,更想著如何才能見到她,將她帶走。
當然,他要把蘇珞綰帶走,也得用些手段才行。
江雯雯是一個極好的借口。
所以,他剛剛才會問無陌江雯雯的情況如何。
無陌點頭:“屬下繼續去盯著上官存了。”
上官存坐的太穩了,更是沒有一點破綻,讓他們也無法可施,最重要的是,上官存的護著蘇珞綰的安危,玄遲不能動。
所以隻能等。
“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比我想像中要快很多!”蘇珞綰給寒錚換藥,有些疑惑的說著,一邊說著一邊動手將寒錚的衣衫理好:“看來我們很快就能離開這裏了。”
“我怎麼沒覺得好了?我現在根本不敢動用內力。”寒錚可不想離開這裏,他與蘇珞綰每天在這裏,打打獵物,摘摘野果,兩人有說有笑,日子很愜意。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蘇珞綰已經能接受他了。
他可不想半途而廢。
“是嗎……”蘇珞綰抬手扣住他的手腕聽他的脈像:“這傷口的確好的很快。”
寒錚深深看著蘇珞綰,臉色很認真,眼底卻藏著一抹笑意,他不想走,自然會想些辦法,此時更是順手封了自己的心脈,以擾亂蘇珞綰號脈。
他可不想離開這裏。
都想一輩子留下來了,到時候,他們生上一群孩子,想想都覺得心花怒放了。
“珞綰,我怎麼樣了?”寒錚見蘇珞綰一邊給自己號脈,一邊擰著眉頭,忙開口詢問了一句:“好了嗎?”
收回手,蘇珞綰的眉頭狠狠擰了一下:“還得休養一段時間,這些日子,你不要再狩獵了,好好休養,看看情況怎麼樣。”
“好。”寒錚很聽話的點頭:“一切都聽愛妃的。”
蘇珞綰早已經習慣了他如此態度,沒有說什麼,一邊看了看遠天:“不知道外麵的情況怎麼樣了,以玉清師叔的能力,應該不會讓玉仁堂垮掉。”
“玉清……”寒錚卻扯著嘴角冷笑了一下:“他的確不會讓玉仁堂垮掉,他更不會讓你活著回去!”
這一點蘇珞綰也想過,此時點了點頭:“這可是好機會,他當然不會錯過了,我知道他想要玉仁堂,這玉仁堂本來也該是他的。”
對玉清,她也算了解了。
“這世上哪有什麼本該。”寒錚卻不同意:“勝者為王敗者寇。”
靖南的大半土地還應該是玄遲的,可他打了下來,就是他的。
他這個人一向如此。
不講道理,隻講實力。
而他也一直有實力。
蘇珞綰倒也同意他的觀點,沒有反駁,應了一聲:“所以,我不能放手玉仁堂,有玉仁堂撐著,皇上也不敢輕易動我爹娘。”
這話,又讓寒錚的眉頭擰了一下。
他坐起來,順手抱住蘇珞綰的肩膀,將她摟緊在懷中,微微用力:“放心,我的人在蘇府,父皇不會動的。”
“這個不好說。”蘇珞綰搖頭:“當初我們人在靖南,皇上都能派樓池去殺我爹娘,可見皇上不除掉蘇家人不罷休了,到底是什麼事……”
讓皇上如此忌憚蘇代城?
甚至忌憚玉一華!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其實是與玉清一條繩上的。
蘇珞綰咬了咬牙:“當年那場大火,應該隻有皇上知道了。”
那場大火,就是一個天大的秘密。
更是天大的陰謀。
“珞綰,你放心,有我在,一定會保爹娘平安無事。”寒錚沉聲說著,發誓一樣,他要保護好蘇珞綰,更要保護好她在意的所有人。
這樣才不會讓蘇珞綰傷心難過。
關於皇上,關於那場大火,寒錚是不敢繼續調查下去了。
他怕查到一些事情,會讓自己無法麵對皇上。
蘇珞綰想說我相信你,可隨即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與皇室對上,也就等於對上了寒錚。
到時候,怕是兩人要反目成仇了。
所以,她也不會給寒錚太多的希望,免得到時候會神傷。
她甚至也不敢陷入,隻是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寒錚所做的一切,讓她感激,至甚讓她心動,可卻又不敢。
她怕他們之間隔著的是解不開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