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家夥口口聲聲為了玉清,其實是惦記著玉仁堂的權勢。
對玉清也沒有半點手下留情。
隨即寒錚眯了眸子,似乎想到了什麼,理了一下衣衫:“玉清師叔可在?”
聽到他喊玉清師叔喊的這麼順口,玄遲擰了一下眉頭,這寒錚為了蘇珞綰,也是入鄉隨俗了。
倒也是一片良苦用心了。
而且當初寒錚說過,麵對蘇珞綰時,不要隻想著自己想要什麼,更要想著她想要什麼。
而寒錚就一直都在為蘇珞綰爭取她想要的一切。
她想要這玉仁堂,他就親手替她爭,幫她奪,不計手段,不顧一切。
“在。”玄遲也是壓下了心中的火氣,才開口說道:“其實這邊的一切,我可以幫珞綰解決,你應該去處理皇城的事情了。”
“皇城那邊,自有人在處理。”寒錚笑了一下,麵對玄遲這個強有力的情敵,他自然得處處小心,怎麼敢在這個時候離開蘇珞綰?
那根本就是給玄遲機會。
雖然蘇珞綰的態度改變了許多,明顯好了許多,也不敢大意。
說著話,寒錚已經出了房間,快速向玉清的院子走去。
玄遲則猶豫了一下,向蘇珞綰的院子走去。
“靖南王醒了!感覺如何?”玉清也是親眼看著蘇珞綰和玄遲給寒錚施針的,對於蘇珞綰的銀針探穴術,他一直都是歎為觀止的。
初時也是因為她這一手針術,才對她態度大好的。
他學醫成癡,對有真才實學的醫者,還是打心裏的佩服的。
對蘇珞綰,便是如此。
寒錚笑了一下:“珞綰的醫術,自然不在話下。”
他的心疾醫治好了,便沒有後顧之憂了。
那日,他是太過緊張蘇珞綰,又無法上前救人,才會突然心疾發作,不過就算他的心疾發作,也無人能近身半步,殺傷力半點都不會減,反而會讓敵人放鬆警惕,最後悄無聲息的解決敵人。
十長老也是因為寒錚心疾複發,少了一個勁敵,放鬆了警惕,才被關修得手的。
“如此,再好不過。”玉清上下打量了一番寒錚:“我覺得珞綰師侄女兒現在很緊張你了,靖南王果然有手段,別讓我失望。”
“玉清師叔不必套關係,你是你,我是我。”寒錚卻哼了一聲:“你別想利用珞綰。”
“其實,我爹還活著!”玉清低了低頭,緩步向前走了幾步,歎息一聲:“那麼,不管當年皇上是因為什麼要殺他,都不重要了。”
言外之意,他不會再動寒帝了。
寒錚眯了眸子,扯了一下嘴角:“不管怎麼樣,你若敢動皇上,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就算他是玉清,是蘇珞綰的師叔,他也不會手軟。
這世上,他除了對蘇珞綰手軟,再不會對任何人手軟。
玉清聳了聳肩膀,笑了一下,卻沒有接話。
“你可知道,玉一琢去了哪裏?”隨即寒錚眯著眸子,又問了一句:“還有,你可知道,玉一華精通陣法?”
“我爹……”玉清深深看著寒錚,卻沒有立即回答:“你如何知道?”
“自然是本王親自領教過了。”寒錚也直視著玉清,眸色極沉,不放過他臉上一點點的表情變化。
“啪”的打開扇子,玉清走的四平八穩,在房間裏走了一圈,隨意搖著扇子:“我倒是聽幾位師叔說了,這玉仁堂上下的機關都出自我爹之手,他們隻是改變了一點點,形變而神不變。”
他也很佩服自己的父親,不但醫術了得,這陣法也是無人能及。
“本王如果猜的沒錯,玉一琢被玉一華困在陣裏了,不是不想管這玉仁堂的事,而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陣法?你可知道在哪裏?”玉清其實也想見一見玉一華,想問問清楚當年的一切。
他這個好父親,危機時刻,竟然救下了青鳶,卻沒有多看他一眼。
這幾日來,這件事一直都讓他不安心,無法接受。
可又不能表現出來。
“不知。”寒錚擺了擺手:“隻要能查到玉一琢這幾日的行蹤,定能找到陣法。”
他也不多說什麼,隻是想支走玉清,好讓蘇珞綰趁機洗牌。
隻要洗好了,之後的玉仁堂,便是蘇珞綰的了。
如果洗不好,還可以等著玉清過來收攤子。
怎麼算,都是好機會。
玉清點了點頭,不管怎麼樣,他都要找到玉一華。
即使知道寒錚是有意在引開自己。
玄遲來到新房時,就看到一身紅衣的關修坐在蘇珞綰的床邊,正一臉笑意的與蘇珞綰說的話。
那一身大紅色,倒與蘇珞綰的衣衫很和諧。
關修正說著什麼,蘇珞綰大笑著。
“珞綰,你怎麼不好好休息一下。”看著這一幕,玄遲一臉不爽,瞪向關修:“珞綰累了,需要休息了,你不要在這裏打擾她。”
“你不還是來打擾他。”關修看到玄遲,一萬個不爽,之前種種不提,現在的玄遲可是寒錚的情敵,自然也就是關修的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