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剛寒錚的表情一定有問題。
“主子,沒有找到江雯雯的下落。”回到書房,黑暗中有人稟報了一句。
“玄元門找過了嗎?”玉清的心也沉了一下,他現在隻惦記江雯雯,其它事情,都不在意。
黑暗中的人猶豫了一下:“找過了。”
玄遲和玄景都不在玄元門,要在玄元門內部找人,也是十分容易的。
的確是沒有江雯雯。
讓玉清一下子急了:“怎麼會這樣,她一個小丫頭能去哪裏……”
“主子不要急,屬下再去尋找,隻是明日蘇珞綰便要接手玉仁堂了,屬下怕她會對主子不利。”
“放心,她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玉清還是很有自信的:“一個小丫頭,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別想在現的玉仁堂翻雲覆雨。”
他太了解玉仁堂了。
黑暗中的人沒有接話。
玉清擺了擺手:“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找到江雯雯,其它事情都不用你管。”
他隻擔心江雯雯,隻有江雯雯是他無法撐控的,其它事情,根本不必焦急不必擔心。
就算蘇珞綰身邊有寒錚,他也是有恃無恐。
說到底,這玉仁堂是他的地盤,是他的天下。
玉一琢再忌憚他防備他,也鬥不過十幾位長老的。
他最大的優勢就是,他是玉一華的兒子,而十幾位長老都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玉一琢派人給蘇珞綰精心打扮了一番,更是擺了大型的宴會,讓整個玉仁堂甚至是天下人,都知道,今日蘇珞綰要接下這玉仁堂的堂主之位。
“珞綰,你要與玉清一起出現在宴會上,現在,必須得讓天下人都知道,他是你的夫君。”玉一琢的麵色不怎麼好看,他剛剛見過十幾位長老,應該是談的並不愉快。
此時有種妥協的感覺。
“不可!”寒錚直接反對:“她是本王的王妃,這樣的誤會,可不好。”
“靖南王請諒解,這也是權宜之計,若不是王爺當初用了卑鄙手段,珞綰本該是玉清的夫人。”玉一琢也是有底線的,他也是安排了一切,即使知道蘇珞綰與玉清是假成親,也要讓他們假戲成真的,不想,都被寒錚給破壞掉了,他在酒水裏下的藥,反而成全了玉清和江雯雯。
寒錚冷哼:“如果真是那樣,玉堂主應該知道,不會有今天的宴會。”
如果他的計劃失敗,蘇珞綰真的嫁給了玉清,他就會把玉仁堂平了。
絕對能做到。
玉一琢的麵色十分難看,狠狠擰眉,卻無話可說。
正在房間裏由著下人上妝的蘇珞綰也隱約聽到了外麵的對話,她卻不在意,反正玉一琢是鬥不過寒錚的。
不知不覺的,無論何事,她都替寒錚找想了。
此時更是安慰自己一番,這些人都是自己的敵人,唯有寒錚是來助她的。
她必須得替寒錚著想。
“我去問珞綰。”玉一琢扯了扯嘴角,咬牙切齒的說著,他知道不僅寒錚隨著他們來了江南,他的手下也到了,這個少年王爺,憑著自己的實力走到今天,玉一琢也是十分忌憚的。
而且單打獨鬥,玉仁堂上下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讓玉一琢很懊惱。
寒錚倒是沒有阻止他。
玉一琢等在門邊,看到蘇珞綰走出來時,愣了一下:“玉珂……”
換來蘇珞綰一個白眼,她也知道,自己一定與玉仁堂有些淵源的,不然,玉一琢怎麼會隨隨便便就將這玉仁堂交到她手裏?
隻是玉一琢如此失態,讓她不爽,所以,喊了一聲:“外祖父,玉珂是誰啊?”
這個人,一定藏著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哦,不是,你一定是聽錯了!”玉一琢忙轉過身去,不看蘇珞綰,咳了一聲,才開口:“你勸一下寒錚,隻要過了今天,你就是玉仁堂的堂主了,隻是今天你必須得站在玉清的身旁,讓天下人知道你是他的夫人。”
“這……”蘇珞綰倒沒想這麼多,頓了一下:“寒錚不同意是吧。”
玉一琢一臉不快的點頭:“這個靖南王太過份了,如此不講理。”
如果不是怕蘇珞綰這邊與自己翻臉,他才不會忍讓寒錚。
不過,隻要過了今天,他的計劃就實現了,所以,先忍著。
他必須得控製住玉清。
“我去問問他。”蘇珞綰不怎麼在意,她的目標隻是玉仁堂,現在隻是對外宣稱她是玉清的夫人,這也不算什麼。
出了房間,卻沒有找到寒錚的身影,也讓蘇珞綰有些意外。
“外祖父,寒錚不在,我先去前廳了。”蘇珞綰眯了眸子,轉身就走。
她的心裏更是想著一會兒問問玉清,玉珂是誰!
不想迎麵就遇上了玉清。
“珞綰,走吧,前麵都等著我們呢。”玉清依然是一身白衣,仙風道骨,溫潤依舊,一邊說著,上前攬了蘇珞綰的肩膀。
“玉清師叔可看到寒錚了?”蘇珞綰覺得寒錚應該不會走遠,可一路走過來,卻沒有寒錚的影子。
這讓她心裏有些沒底氣了。
“沒有。”玉清一本正經的樣子:“放心,今天這樣的場合,不會有事的,師傅已經派了玉仁堂的暗衛守在大堂外了,我隨時都會在你身邊,一定會護你周全。”
蘇珞綰抬眸去看玉清,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破綻來。
似乎是她想的太多了。
“珞綰,你在看什麼?”玉清被她看的不自在:“我們隻是在一起做一個樣子,別誤會。”
他的一隻手就搭在蘇珞綰的肩膀上,遠遠看去,十分親密。
這是今天十幾位長老要的效果。
否則,他們定不會同意蘇珞綰接手這玉仁堂。
玉清不想鬧開,就算長老會的人站在他玉清這邊,玉一琢不點頭,他也別想得到玉仁堂,其實他與蘇珞綰成親,兩人一起接手玉仁堂,是最好的局麵。
更不會傷了和氣。
也不會傷了玉仁堂的元氣。
“你動了寒錚?”突然蘇珞綰停下了腳步,直直瞪著玉清。
“你本來就不在意他,何必這麼緊張!”玉清冷笑了一聲:“他在,隻會破壞我們所有的計劃。”
“玉清師叔,你……”蘇珞綰一僵,心下警鍾大作,她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玉清本就是披著羊皮的狼,又怎麼會在今天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