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話峰一轉:“這件事,應該與玉清師叔沒有什麼關係才對。”
玉清一僵,麵色變了幾變,每次提到江雯雯,他都是滿心矛盾,特別是被蘇珞綰懟上幾句,更不爽了,用力甩了一下袖子:“的確無關,我隻是……”
“隻是什麼?”蘇珞綰挑著眉頭,眼底帶了幾分笑意,其實隻要玉清承認喜歡江雯雯,願意為了江雯雯而放棄一切,她一定會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
可偏偏幾次試探,他都是嘴硬。
明明心裏在意,卻怎麼都不肯承認。
玉清再次無言以對了,隻能咬牙瞪著蘇珞綰,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幾個窟窿來。
“算了,雯雯姑娘的事情與你沒什麼關係,你就不要操心了。”蘇珞綰氣死人不償命的擺了擺手:“再怎麼說,她現在是靖南王的女人,自會有靖南王去緊張,去尋找的。”
她不挖苦玉清,就覺得不痛快。
特別他那副清高的樣子,更讓她著不順眼。
想讓他破功。
手裏的扇子幾乎被捏的變了形狀,玉清的麵色鐵青,薄唇緊抿,卻又無言以對。
他不能阻止蘇珞綰與任何人往來,更不能插手江雯雯的事,還真是堵心。
“好了,我去給靖南王施針了。”蘇珞綰覺得也把玉清氣的差不多了,拿起針盒便走。
玉清卻攔了她一下:“其實,你能更快的醫好他的心疾,是吧。”
蘇珞綰點頭:“的確,不過我不想他好的太快!”
她會這麼拖著寒錚的病情,也是為了防備他。
他有心疾,才會有所忌憚,否則,他能直接把她吃了。
特別眼下,一場精心策劃的婚禮,讓她成了他的王妃,更能名正言順了。
“可他這樣纏著你,也不是長久之計。”玉清努力讓自己緩和了情緒,努力平心靜氣,他也知道,與蘇珞綰計較太多,定會短命的。
蘇珞綰捏著針盒,若有所思的看著玉清:“玉清師叔在吃醋!”
“師侄女兒想多了!我心裏從來沒有你!”玉清咬了咬牙,懊惱的說著。
“玉清師叔,你說的可是真心話?那你……”蘇珞綰想問他心裏有誰,卻是話說一半,玉清猛的扣住了她的手腕,拉著一起躲到了門後,低聲說道:“有人!”
便聽到一陣潑水的聲音。
隨即黑暗中一亮,客棧已經燃起了大火。
“有人要燒死我們!”玉清附在蘇珞綰的耳邊低聲說著:“應該不是玉仁堂的人。”
“不,應該有玉仁堂的人。”蘇珞綰十分淡定,點了點頭:“而且來頭不小呢。”
玉清也明白,如果不是他們身邊出了奸細,對方也不會這麼容易就得手的。
“寒錚應該在的。”眼看著火光衝天,蘇珞綰狠狠擰眉:“這四周都是他們的人,你看對麵的客棧,全是弓箭手呢!”
玉清也已經看到了:“來者不善。”
一時間也不明白會是什麼人。
如果是玉仁堂的人要奪權篡位,這麼多年來,隱藏的還真夠深的。
如果不是,一時間他們還想不到是什麼人。
“我們衝不出去了。”玉清眯了眸子,麵色十分清冷:“這火勢太猛了,四周全是弓箭手,我們隻要一衝出去,就得被射成火刺蝟。”
“在這裏也隻能被活活燒死。”蘇珞綰咳了幾聲,一邊用力捏了手中的針盒:“不過,玉清師叔應該不會坐以待斃的。”
此時玉清的臉色更冷了:“我覺得,這些人是衝著你來的。”
“玉清師叔這是要把自己撇幹淨了。”蘇珞綰也得是衝著自己來的。
“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不管你的。”玉清說的斬釘截鐵:“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女人!”
眸色一點點沉了下來:“你的銀針能解決多少人?”
“這個,隻要看準位置,十個人沒問題。”蘇珞綰細細看了一眼對麵的客棧,分晰著他們所在的位置:“左邊可以交給我。”
“好,餘下右邊的都交給我。”玉清點了點頭:“我們隻能衝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