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遲僵了一下,駐足不前,擰著眉頭低頭看向懷裏的蘇珞綰,然後,正了正臉色:“這種話,以後不許說!”
他喜歡蘇珞綰,打心裏的愛著,敬著,自然不會做出這種事。
他何償不知道玄景說的方法是捷徑。
可他不屑那樣做。
“是!”玄景卻扯了扯嘴角。
他覺得玄遲這樣,這輩子怕是都無法與蘇珞綰在一起了。
就像他與江雯雯一樣。
他可以給玄遲出這樣的謀劃,可輪到他自己,他也不舍得那般對待江雯雯。
玉清一直跟著到了玄遲府門處,停在門外,捏著扇子,一臉若有所思。
他倒是相信玄遲的人品,知道蘇珞綰在他手上不會有事。
可他還是不敢離開。
天色漸黑,玉清在門外走了幾圈,在想著要不要進去從玄遲要人,一抹黑色人影從高牆處閃身跳了下來。
然後向皇宮方向飛奔而去。
一直都躲在暗處的玉清,用力捏了手中的扇子,他看的真切,剛剛出來的人,是玄景!
“他去皇宮做什麼……”玉清輕輕搖著扇子,自言自語。
一時間也想不通。
在他猶豫著要不要進府從玄遲要人的時候,寒錚已經一腳踹開大門,衝了進去。
過來阻攔他的家丁,都被他打倒地,動彈不得。
然後他就大步走進了玄遲的房間。
“玄遲,江雯雯要見你!還有,我要帶珞綰回玉仁堂。”寒錚看著玄遲正守在蘇珞綰的床邊,雙手握了她一隻手,一臉的深情,看在眼裏,就覺得不爽。
現在上官存那邊已經解決了,這個玄遲卻也是個大問題。
他現在了解蘇珞綰,知道她心裏沒有玄遲,卻是玄遲一次次幫她,一次次的為了她拚命,她已經把他當作很要好的朋友了。
不可或缺的朋友。
所以,寒錚就算想除掉玄遲,也不會自己動手。
他知道,蘇珞綰的底線不能觸碰。
一旦觸碰,這一生都無法得到她的原諒。
“玉仁堂不是她該去的地方!”玄遲握著蘇珞綰的手不肯鬆開,一臉敵意的看著寒錚:“別以為,你能得到她的心,就算我讓她失望了,她要嫁的也不是你,而是玉清。”
寒錚聳了聳肩膀,一臉的無所謂:“既然愛她,就要讓她幸福,她覺得嫁給玉清幸福,我當然不會阻攔!”
這話倒是說的隨意。
可卻讓玄遲愣了一下。
以他對寒錚的了解,怎麼會輕易放手呢?
這個人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一時間有些反映不過來,就那樣抬頭看著他,想將他看透一般。
可偏偏,他什麼也看不透。
“你說的是真心話?”半晌,玄遲還是不敢相信的問了一句:“你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嫁給玉清?一旦他們成親,就真的是覆水難收了。”
“本王願意一直默默守護她!”寒錚說的擲地有聲,發誓一般。
讓玄遲的心底震憾不已。
寒錚說的道理,他自然也是懂的。
可他就是不舍得放手。
“你現在不放手也得放手了,她一定不會原諒你!”寒錚又補充了一句:“你做的那些事,她都知道了,她與上官存兩情相悅,互許終身,被你生生拆散,她定會恨你一輩子,你別看她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心裏一定不好過。”
說到這裏,寒錚也是心疼不已。
不知從何時起,他那麼在意蘇珞綰。
玄遲本就絕望,聽到寒錚這話,更是看不到一點希望了。
這些,他都懂,他是懂的。
握著蘇珞綰的手就用力了一些。
讓睡夢中的蘇珞綰狠狠擰了眉頭。
玄遲忙又鬆了一些力氣,低頭深深看向蘇珞綰,又自言自語一般:“她要嫁給玉清,根本就是在置氣,這件事,你難道要袖手旁觀嗎……而且她本就不是玉珍的女兒,根本不必聽從玉一琢的安排。”
“可她想要玉仁堂的勢力。”寒錚似乎更了解蘇珞綰的心事。
他看事一向通透。
“玄元門的勢力也可以是她的!”玄遲有些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