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珞綰麵上雖然無異,可她的心卻好疼。
想到上官存也如玉清一樣,她就覺得難過。
可她卻不可憐玉清,也不同情上官存,因為這都是自己的選擇。
自己走的路。
玉一琢剛剛把玄遲和寒錚打發走,他也被鬧騰的心神不寧,玄遲倒是十分願意,寒錚卻放了狠話,如果玉一琢敢讓蘇珞綰嫁給玄遲,他一定帶兵平了玉仁堂,說到做到。
讓玉一琢頭痛不已。
寒錚這種人,玉一琢根本沒有辦法。
此時此刻,寒錚和玄遲兩個人大打出手,互不相讓。
當他聽到玉清和蘇珞綰說要成親時,險些從椅子上掉下來,他今天受到的打擊太大了。
瞪著跪在腳邊的兩個人,麵色一沉如水,他不能把蘇珞綰如何,卻瞪著玉清:“玉清,你可知自己是什麼身份,珞綰也是你肖想的?”
“外祖父,我非玉清師叔不嫁,不管他是什麼人!”蘇珞綰一字一頓的說著,說的一本正經,十分認真嚴肅:“如果外祖父不答應,我就離開玉仁堂。”
玉一琢抬手指著蘇珞綰:“你……”
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上前一步拉過蘇珞綰的手臂就向屏風後麵走去,更是低聲說著:“你知道玉清是什麼人嗎?你是不是瘋了。”
“外祖父是怕他奪了玉仁堂吧,他娶了我,就算他奪了玉仁堂,也還是玉家的,不是嗎?”蘇珞綰也說的認真:“而且他是你最喜歡的弟子。”
玉一琢咬牙:“你不怕日後,他不要你?”
“外祖父太小瞧我了,隻有我不要他!”蘇珞綰扯了扯嘴角,她還是能撐控住玉清的。
這個人再陰險狡詐,詭計多端,也不是她的對手。
論到不擇手段,她可是不服任何人。
“可是……”玉一琢還是一臉的為難:“他,他……”
“外祖父,玉仁堂可是出什麼事了?”蘇珞綰又低聲問了一句。
玉一琢神色變了變,搖了搖頭:“怎麼會,這天下間,誰能動得了玉仁堂,我隻是年紀大了,急著把玉仁堂交給你,你不成親,我不放心。”
這理由,還真讓蘇珞綰吐血。
她成親了,他就能放心了。
可也不能隨便找個男人就讓她嫁吧。
真不是親祖父。
“既然是這樣,玉清師叔是最好的人選啊,他打理了玉仁堂這麼久,對玉仁堂更是清清楚楚,了如指掌,今後還由他來打理,不是順風順水。”蘇珞綰挑著眉頭,淡淡笑著。
“可……”玉一琢老臉通紅,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好了,祖父已經下了貼子,更是定好了婚期,到時候,人都到齊了,卻沒有新人,丟的可是玉仁堂的臉。”蘇珞綰直視著玉一琢,他的臉色不斷變化著。
陣青陣白,更帶著為難。
他想說,玉清本就在打玉仁堂的主意,這樣根本就是拱手相讓。
不過他隨即也想到,蘇珞綰也在打玉仁堂的主意。
他這一生隻有玉珍一個女兒,而玉珍卻沒有生下一兒半女,注定這玉仁堂要落到別人手裏。
看著玉一琢一臉矛盾的樣子,蘇珞綰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等著他回答。
透過屏風可以看到玉清靜靜的跪在那裏。
她知道,玉清是十分願意與她成親的,畢竟是假成親,還能讓他名正言順的接手玉仁堂。
隻是玉清考慮的太多。
不敢直接站出來。
“好,不過,有一件事,你要聽祖父的。”玉一琢一咬牙,他知道玄遲是不可能了,短時間內,顏盛也尋不回來,寒錚,壓根不敢惹,所以,眼下,為了順著蘇珞綰,也隻能應了。
一邊說著,從懷裏取出一個指甲蓋大小十分圓潤的珠子:“這個你收好,記住,一定要保住玉仁堂,絕對不能落到奸佞之人手中。”
“這……”蘇珞綰掂量了一下手上的珠子:“做珠釵還是不錯的。”
險些讓玉一琢吐血。
卻又正了正臉色:“師祖讓你在此發誓,無論如何,保住玉仁堂。”
“你給我一個珠子,我就能保住玉仁堂了?”蘇珞綰歎息一聲,有些無奈。
“這是玉仁堂堂主的信物。”玉一琢沉聲說著:“不能交給任何人,包括玉清。”
“我都要與他成親了,怕什麼!”蘇珞綰順手將珠子扔過了衣袖裏,心下卻多了幾分疑惑。
“他……”玉一琢眯了雙眼,那張本就不慈善的臉上更多了幾分戾氣:“如果他一心待你,便一切安好,如果他有異心,記得,捏碎這個珠子。”